-不僅我震驚,就是盛月殊和許思域也都是一臉驚異地看著老太太。
盛月殊細細地打量著老太太沒說什麼,但是許思域開始著急了起來。
“老婆婆,這話可不興胡說。這是買珠寶,可不是菜市場買白菜。”
他臉上帶著幾分嘲笑的神色,打心底裡看不起老太太。
我自然知道這位老太太是想幫我解圍,心中不免升起幾分感激之情。
“奶奶,您用為我破費。這個石頭確實有一點點貴。下次我送您一個更好看的好嗎?”
可老人家卻搖頭:“知恩圖報,是傳統美德。你剛才幫了我,那我也得幫你才是。他們看不起你沒關係,我看得上你就行了。”
“小夥子,今晚你一定會是全場銷量最高的,”
老太太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慈祥地笑著。
好吧,這話說得别說盛月殊和許思域了,我也是有些不信的。
許思域小聲嘀咕著:“該不會是得了老年癡呆症,走丟了吧?”
老太太不再解釋什麼,而是問我:“小夥子,你說說你叫什麼名字?”
“奶奶,我叫江亦,江水的江,亦就是那個亦。”
她點點頭:“我記下了。”
隨後慢慢悠悠離開了大廳。
看著那略微蹣跚的背影,我不禁替她感到擔心。
如果她真的像許思域說的那樣,神誌不清的話,會不會找不到回家的路?
可是我現在有工作,根本不可能戴著項鍊離開會場。
“江亦,把項鍊摘下來,讓許思域仔細看看。”盛月殊的聲音讓回過神。
看項鍊?
我怎麼可能給她看,萬一磕著碰著那不是算我的嗎?
“盛總要看,就這樣看吧。想上手還是等付款之後吧。”
她若是執意要買來送給許思域,我沒意見,更阻止不了。
但想看項鍊我的拒絕理所應當。
“不給我看?你信不信我去舉報你,讓你立馬從這酒會上滾出去?”盛月殊微微皺眉對我放出狠話。
我笑著道:“盛總是不想給小情人買嗎?磨磨蹭蹭的,一點都不爽快。”
反正賣給誰不是賣,我隻想趕緊將這條寶石項鍊賣出去。
就算被他們倆當眾羞辱,也比自己的業績掛零單來的好。
可惜,盛月殊並沒有被我的話給激到。
她伸手到我面前,落在我的項鍊上:“江亦,不得不說,你還是不懂規矩。難道你不知道這樣的酒會,將昂貴的珠寶掛在你這樣活體模特上來回行走,就是為了給我們觀賞和體驗的嗎?”
我無言以對。
盛月殊說得的確沒錯,她是有資格要求試戴的。
她挑眉望著我:“還在等什麼?你不會是還在期待著剛才的老太太真的會買下你這根項鍊吧?”
“還是說,讓我去交工作人員來幫你摘下?”
我呀咬牙,隻得答應她:“我給你。”
摘下那條項鍊,我將它放在盛月殊的手心中。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項鍊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盛總,盛總我能試試嗎?”
站在盛月殊身後的許思域,早已經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那雙眼珠子都快要貼到項鍊上來。
盛月殊把玩著手中沉甸甸的項鍊道:“其實我覺得,不用試也可以,直接下單了。”
“這......”許思域沒想到盛月殊會這麼說,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隻要會買給他,試不試又有什麼要緊的呢。
他連忙奉承道:“都行,盛總您說了算。”
盛月殊笑著,把項鍊還給我:“現在可是好好的還給你了,江亦。你可要保管好呢。”
這話說得,我還能不好好保管嗎?
畢竟丟了,我可是把自己賣了都賠不起。
我剛將那條價值幾百萬的項鍊拿到手心中時,突然間會場裡一片漆黑。
全場嘩然。
“停電了。”
“怎麼會停電呢?”
“......”
此刻整個會場伸手不見五指,我頓時有些心慌,想往大廳外走去,卻被人撞了一下。
手中的項鍊竟然滑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不好。”
我低聲驚道,趕緊彎下腰在地毯上摸索。
但是來來回回隻摸到一雙雙皮鞋和高跟鞋,那條項鍊始終沒有身影。
我越來越急,直到幾秒過後燈光重新亮起。
周圍根本就沒有項鍊的影子。
我的呼吸在瞬間變得急促,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雙手不自覺得顫抖著。
“不見了,真的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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