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盛月殊將車開的飛快,像是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在等著她似的。
好幾次都將我狠狠甩在一條街之後。
要不是我知道夜總會的路,可能還真的追不上她。
等我趕到夜總會的時候,裡面幾乎已經鬨成一團。
舞池裡和散客台的客人幾乎全被疏散。
裡面隻剩下幾個看熱鬨不肯走的閒事保長,和夜總會的工作人員。
這家夜總會就是之前我來這上過班的地方,所以我還算是比較熟悉。
但原本富麗堂皇的水晶酒吧檯,此刻已經被砸的面目全非。
而那個罪魁禍首此刻卻站在盛月殊的身後,還在發著酒瘋,揚言要將整個夜總會都拆咯。
盛月殊什麼人也沒有帶,一個人擋在施望楚身前與對方協調。
“抱歉啊盛總,不是我們不給您面子。是這人今天實在是過分了,不僅砸吧檯還差點打傷我們的客人!我們都是開門做生意的老實人,架不住被你們這麼折騰。”
說話的人是蘭姐,以前是我們的主管。
後來我聽迪迪說過她已經已經是夜總會的經理。
往常她對盛月殊的態度都十分謙和,今晚卻是一反常態。
“蔣蘭,我經常到你們這兒消費你不是不知道。區區一個吧檯而已,我盛月殊不是賠不起。”
盛月殊在海城也算是有點名頭的人,一般人多少都會賣她一個面子。
畢竟人家身後站著的是盛世集團。
但今天蔣蘭卻並不領情:“盛總,我知道您不缺錢。但是我們現在談的不是錢,要的是一個公道!”
“你要是做不了決定,就把你們老闆叫出來。你做不了決定,就叫一個能做決定能說得上話的人來。”
盛月殊不再跟蔣蘭周旋,隻想帶著施望楚離開這裡。
“或者你們明天可以來我公司找我,我會安排人跟你們對接。”
她拉著施望楚起身想走,卻被蔣蘭身後的保安團團圍住,擋住去路。
蔣蘭站在中間幽幽道:“再說一聲抱歉啊盛總。我們老闆出差了,今天的事情就是由我來處理的。不知道上一回,我們店無故關門整頓那次,您還記不記得?”
我倒是想起來,之前我在這裡兼職做少爺的時候,盛月殊得知真相後直接遷怒於夜總會。
一份檔案下來,讓人家說關門就關門。
經過好一頓折騰,確實沒有大問題才重新開業。
據說重新開業後,這家店的生意與從前比差了許多。
想必,老闆是對盛月殊有些懷恨在心的。
今晚别說給面子,新賬舊賬能不一起算就很好了。
盛月殊的眉頭微微皺起,顯然她也知道今天這事可能沒有這麼好解決。
她還未開口,身後的施望楚已經開始炸毛。
“你們敢攔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别說停業整頓,就是讓你們在這消失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
施望楚微微側頭,伸手指著蔣蘭,將紈絝子弟四個字演繹地淋漓儘致。
他是不是不知道這裡是國內?誰會認得他是施家的公子?
蔣蘭笑著望向盛月殊:“盛總,您聽到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您護著的人,是個混黑道的呢,說話竟然這麼狂。”
“過去的事情我們也不想追究,但是今晚的事情我們不能再給您留面子了。這錢不僅得賠雙倍的,這個人我們也必須扣下。”
蔣蘭身後的保安們,一步步向盛月殊逼近。
要知道這些男人個個高大威猛,可不是小區門口隻會開門的大爺。
“你,你們别過來。做事情之前想想後果,權衡一下利弊......”
盛月殊開始變得緊張感,看來失去盛總這個身份特權之後,她也不過是個弱女子。
站在人群之後,沒有人發現我在這。
我並不想幫助施望楚,他就算是被人打死在這都跟我沒關係。
可他身前站著的女人是我的妻子,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將她丟在這裡。
即便她此刻護著别的男人。
“蘭姐,好久不見。”
思索片刻,我上前撥開人群,緩緩踏入這場本該與我無關的是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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