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公寓,我呆坐在沙發上回憶著蔡貞歇斯底裡的樣子,感到不可思議。
“不可能!我絕不答應,你死了這個心吧,你就是我兒子!你的腎我也要定了!”
為什麼一提到要做親子鑒定,蔡貞的反應會這麼大呢?
如果她真的想要我的腰子,不是更應該迫不及待地要跟我去做親子鑒定。
然後拿著這份證明去光明正大地逼迫我嗎?
可今天她的抗拒我卻看在眼裡,難道這其中真的有什麼别的原因嗎?
此刻,我的心很慌。
雖然她作為母親不是一個好媽媽,但我卻不能沒有父親了又沒有母親。
我不敢去想,她會不會不是我的母親。
如果這是真的,那我恐怕連自己的根在哪都不知道......
並且,一切又將會是一團新的迷霧。
我找了蔡貞都花了這麼多年,哪裡還有時間和精力再去追尋自己的身世呢?
“不,不會的......”我呢喃著打消這個想法。
假設蔡貞真的不是我的生母,按照她的性格早就將我丟在街頭不顧生死。
不可能還養我到十歲才拋棄。
這個荒唐的念頭此刻被我用儘全力壓下去。
但現在的我卻沒有意識到這顆已經萌芽的種子,終究是帶著摧毀一切的力量,是不可壓製的。
疲憊了一天,正當我起身打算回房間睡覺時,門卻被人敲得邦邦響。
知道我住在這裡的人不多,實在想不出這麼晚來找我的人會是誰。
貓眼外看不到人,可捶門的聲音卻還在繼續。
我以為是鄰居搗蛋的小孩。
打開門正想製止,卻發現門外根本不是什麼孩子而是喝醉酒的盛月殊。
她癱坐著,靠在門邊不停地敲打這扇門。
我詫異地看著她:“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盛月殊聽到我的聲音微微抬頭,昨天那雙要殺了我的眼睛,此刻卻亮閃閃的。
“江亦,你去哪都會被我找我的。你别想逃走......”
想起她昨天在咖啡館對我的態度和那一個巴掌。
我不想跟她再多說什麼,直接拉上門準備關掉。
盛月殊直接將自己的腿伸進來:“你敢關門,有種就把我的腿給折了吧。”
“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自然不可能折掉她的腿,隻得鬆開這扇門,不悅地質問她。
盛月殊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從地上緩緩爬起來,湊到我面前。
“今天拍攝的還順利嗎?有沒有人去打擾你呀?”
她說著,又將手伸到我的腰間:“你要是真的要捐的話,能不能再讓我感受下雙腎的爆發力?畢竟以後,我可能是體會不到了呢......”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今天蔡貞會來工廠找我的麻煩,都是你一手安排的?”
盛月殊抬眸笑道:“哎呀,怎麼說也算是婆婆。人家來打聽你的下落,我自然是要告訴她的嘛。”
“她找的麻煩怎麼樣?又沒有困擾到你啊?”
我簡直是要被她給氣笑了,這個女人我真的越來越難以理解她的行為。
“拜你所賜,我已經跟她斷絕母子關係了。往後,她不會再對我有任何的威脅作用!”
聽到這裡,盛月殊的眼神聚焦了幾分,那隻手不老實地拍打著我的胸膛。
“江亦,你連媽都不要了?下一次是不是就不要老婆了?就要跟我也斷絕關係了?”
她強硬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嬌嗔和委屈。
說歸說,打歸打,最後又一頭栽進我的懷中,迷迷糊糊又唸唸有詞。
“你敢不要我......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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