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殊不喜歡陳紫諾,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
按道理來說,陳紫諾是陳叔叔的女兒,盛月殊跟陳氏有合作關係,更應該友好一些才對。
而此刻,她甚至將我當做她勝利的旗幟。
似乎隻要我過去,她就贏了。
在她眼神逼視下,我一時做不出決定。
陳紫諾看出我的猶豫,伸手挽住我的胳膊:“江亦哥,你不想過去就不用過去。反正盛總的身邊不也站著其他男人嗎?”
這時我才注意到盛月殊不是一個人來的,她的身後的確還帶著剛才還腹痛難忍的許思域。
兩人一前一後的畫面,估計不知道有多少次這樣出入過各種場合。
我的心微微一滯,雙腿更是像灌滿了鉛一般,如何都抬不動。
與許思域的尷尬不同,盛月殊大大方方道:“我出來談項目,帶一位工作人員不是很正常嗎?倒是陳小姐,不知道為什麼要挽著我的丈夫?”
陳紫諾並沒有因為盛月殊的質問而鬆手,反倒是微微側頭:“盛總從來沒有帶著江亦哥出席過重要場合,要不你趕緊和他離婚,把江亦哥讓給我吧。”
“諾諾。”我連忙出聲製止。
無論如何,我都是有婦之夫,就算感情不好也不可能和别的女人有什麼出格的行為舉止。
陳紫諾這番話很容易叫人誤會。
盛月殊的臉色微暗:“江亦,你希望我們倆繼續為了你,在這門口僵持下去嗎?”
的確,會客室內還有蘇董和陳叔叔在,鬨下去大家的臉上都不會太好看。
我將陳紫諾的手拉下來,對盛月殊道:“你身邊站著别人的時候太擁擠了,我不想去湊熱鬨。”
說完,便獨自轉身回到會客室內。
我進門後,陳紫諾便也進來坐在我身旁,盛月殊和許思域也緊跟其後來到會客室。
“蘇董,陳董,我來晚了。”
盛月殊與他們打過招呼之後,帶著許思域自然地坐在我的另一旁。
蘇董和盛月殊有過兩次合作,倆人自然也是十分熟絡。
“月月,你爸爸今天怎麼沒來?是派你這個代表來談嗎?”
盛月殊微笑道:“平日裡我都管您叫蘇董,是因為咱們之間合作密切,總要有些距離感才不讓人誤會您給我開後門。不過今天,我得叫您一聲蘇伯伯。”
蘇董哈哈大笑:“你這丫頭慣會說話,是想今天讓我給你爸爸開個後門是嗎?”
盛月殊搖頭:“不。蘇伯伯,我是想請您給我開個後門。我今天不是代表我爸爸來的,而是代表我自己。”
此言一出,蘇董和陳叔叔的臉上的笑意都褪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次這個大項目不是玩過家家,幾百億投資的風險,你那分公司受得住嗎?”
蘇董的眼神中,滿是對盛月殊自不量力的嘲諷。
“往常那些小打小鬨,我交給你自然放心,畢竟有盛世在背後托底不會有風險。但你今天卻叫我捨棄盛世選你,不就是表示你們倆沒談攏嗎?那要是這個項目,你公司出了問題我找誰去?”
他的意思很明顯,看不上盛月殊這家小公司。
往常的面子也不是給她盛月殊的,而是給盛世集團,給盛懷遠的。
“蘇伯伯,您問問自己,我們現在還在進行的兩個項目,難道真的隻是考慮給我爸爸面子嗎?我並不認為我爸爸的面子,在您這價值幾十億。”
盛月殊的話,不無道理。
商人沒有不精的,必定是看中了項目,順便賣個面子罷了。
蘇董面上訕訕,但話語中沒有一絲讓步:“反正我是不會答應的,要麼盛世參與,要麼你們盛家放棄這個項目。”
盛月殊不怒反笑:“我隻是想請蘇伯伯花費一些時間,對我這家公司進行背調,看看是否有這個資格與各位爭一爭。”
“不需要。”蘇董毫不猶豫地回答。
到這節骨眼上,我甚至忍不住為盛月殊捏一把冷汗,畢竟得罪他們對她來說並不劃算。
“好。”她站起身沒有絲毫不快:“蘇董,陳董,機會我給過兩位叔伯了,是你們不珍惜。”
她給的機會?
眾人並不理解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也並不在意。
盛月殊站起身,淩厲的眼神掠過眾人,帶著審視和決斷:“各位,希望下次見面你們依然可以像今天這樣穩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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