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遠那張臉上剛剛還是溫和的笑意,此刻聽完盛月殊的話,瞬間變得臉色鐵青。
“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他猛然站起身,對盛月殊毫不客氣地回罵。
“今天江亦來這與我道歉,替你說好話,我還以為你已經意識到自己那天晚上的錯誤。沒想到你竟然還是這副樣子?”
盛懷遠對盛月殊這個樣子即生氣又失望。
寬敞明亮的客廳裡,氣氛卻如緊繃的弓弦。
父女倆面對面站著,目光如利劍般交錯著,彷彿能在空中擦出火花。
“錯誤?我有什麼錯?是你要娶她,是你逼著我叫媽,難道你就沒有錯嗎?”
盛月殊咬著唇,眼眶泛紅。
我忍不住勸道:“月月,爸爸是長輩。”
門邊的盛月殊立即將矛頭又對向我:“江亦,這是我家,沒有你說話的份!你有什麼資格來替我道歉?做我的狗還不夠,還要來舔著我爸嗎?”
或許她此刻說得是氣話。
但這種侮辱的言語卻猶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入我的心臟。
我艱難開口道:“你誤會了,我不想做你們盛家任何一個人的狗,我隻是想來幫你。”
盛月殊的態度依舊強硬:“我的家事,不用勞煩你操心。”
她的紅唇緊緊抿著,下巴微微揚起,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
盛懷遠無奈搖頭:“江亦說你跟我像,可我卻覺得你的脾氣比我還硬,比我還臭。他是你自己挑選的丈夫,我是生你養你的父親,你但凡有點禮數,都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一旁的傭人們噤若寒蟬,連呼吸和走路都變得小心翼翼。
生怕稍有不慎,就會被盛月殊和盛懷遠拎過來一通罵。
直到季月嫻穿著寬鬆的家居服從二樓的旋轉扶梯下來,客廳裡的氣氛才算是稍稍降了一些溫度。
“老盛,怎麼又跟月月吵上了?我上次就跟你說了,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家庭了,你不能再將她當成孩子那樣教訓。她在江亦面前不得要面子嗎?”
這一句話,不僅將自己擺在慈母的位置,更是將盛月殊和盛家掰成兩半。
明著讓他給盛月殊面子,暗著提醒他們父女早已經是兩家人。
盛懷遠放低了聲音:“我是想原諒她,可她還是跟那晚一樣執迷不悟。我怎麼能不教訓她?”
季月嫻護著肚子緩緩走下樓,不怕死地來到盛月殊的身邊。
溫柔地笑著,像極了一位慈母。
而盛月殊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寫滿了強硬和絕不妥協。
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對比。
我忍不住頭疼,難道她真的不懂適時的服軟會對自己更有利嗎?
“月嫻,你過去她傷害你和孩子怎麼辦?”
盛懷遠有些擔心,但我卻知道盛月殊再頭鐵,也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
“我相信月月不會傷害媽媽和弟弟的對嗎?你隻是需要時間接受。”
季月嫻說著便去納盛月殊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如果你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你一定會像我們一樣愛他。”
我看著這一切忍不住在心裡吐槽,瘋了,這一家人似乎沒一個是正常的。
盛懷遠此刻不免擔心盛月殊會不會出手去傷季月嫻的肚子,他眼神示意我上前去將兩人分開。
我點點頭,正準備上前時。
盛月殊卻冷笑著從季月嫻的肚皮上挪開。
“弟弟?還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種,也配叫我愛他?”
客廳裡再一次因為盛月殊的這句話,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我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不敢去看其他人的臉。
死丫頭,什麼話都往外蹦,這樣隻會害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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