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啞然失笑,沒想到也會有她要給我解釋的一天嗎?
不過解釋沒有必要,昨夜的情況我比誰都清楚。
她丟下我走向許思域,並且一整夜都沒有回來。
那時候的她滿身情慾,我不信他們沒有發生任何關係。
盛月殊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她伸手脫掉西裝外套,裡面隻剩下淺色的抹胸。
向我展露著她光潔的雙肩。
“你不相信我是嗎?我的身體,你最瞭解,一夜之後不可能毫無痕跡。”
她的神色裡有些疲憊,雙眼帶著些血絲,粉底都遮不住眼底的青痕。
難道她跟我一樣,昨夜一整夜沒有睡嗎?
盛月殊說得沒錯,我的確十分瞭解她的身體。
如果他們倆真的發生什麼,盛月殊的胸前和後背不可能如此白皙光潔。
她的皮膚吹破可彈,稍稍用力都會留下痕跡。
我站起身道:“無所謂。你當然可以不用考慮我的感受,畢竟我的感受並不重要。”
“如果不重要,我為什麼要大清早地趕回來?”
盛月殊伸手拉過我的胳膊,放軟了語氣。
“江亦,昨晚沒完成事情,現在也可以啊。”
我厭煩地避開她的觸碰:“有些事情當即沒有完成,之後也不必發生。”
“盛總,我是個有情緒的人。不是機器,你說一句要,我就能起來的。”
我連翻的拒絕,讓她的耐心儘數散去。
她走到我面前,用力拽著我的衣領逼我與她平視。
“江亦,不是什麼人都會讓我回頭的。我跟你好好說話,願意哄你的時候你跟我甩臉子?别太拿自己當回事,差不多就行了。”
說完,她便用力將我甩到床邊,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地離開了家。
我頹唐地趴在床邊哭笑不得。
看吧,我拒絕了這種事情,她立馬惱羞成怒離開。
我們之間除了爭吵,似乎就剩下這莫名其妙的房事。
配合她,她能高興幾天。
不配合,摔門就走。
她何時將我放在眼中過?
不過無所謂了,我隻當昨夜是自己做的一個噩夢罷了。
我看了眼淩晨五點不到的時間,估摸這是歐洲十點多的時間。
這個點,伯朗先生應該還沒有睡吧。
我找出那張名片,根據上面的電話打了過去。
幾聲嘟之後,大洋彼岸傳來伯朗清潤的聲音。
“江亦?”
我感到驚訝,沒想到他竟然能猜到是我。
“打擾您了,真抱歉。”
他低笑道:“暫時還沒到睡覺的時間。”
為了早點問完早點掛電話,我開門見山:“所以您能告訴我為什麼你認得我母親嗎?”
伯朗沉吟片刻,告訴我這件最想知道的事情。
“你可能不記得二十年之前的事情,那時候你就三四歲的樣子吧。那時候你媽媽帶著你在我們家做工,那年我八歲,所以我記得你。”
我的確知道從前我媽在一家有錢人家裡做過幫傭,可是當時我那麼小。
他為什麼能認出來?
“其實你的眉眼跟小時候很像,像你這樣漂亮的小男孩並不多見,我印象十分深刻。還有一點就是,你認得我的戒指。”
“可是我好像並不記得戒指。”
當時也隻是覺得他的戒指有點熟悉的感覺,但是腦子裡卻是影響全無。
回憶起往事,伯朗微微歎息:“因為戒指就是你們離開我家的原因。你母親偷了這枚戒指,並讓你含在口中想用這種方式帶出去。”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嗎?
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好在你很乖,沒有將那枚戒指吞下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怎麼可能,她是我媽。她怎麼會做傷害我的事情?”
伯朗並沒有因為我的質問而不高興,而是反問我:“那她這些年對你好嗎?”
這個問題,讓我回答不上來。
其他的事情暫且不提,但是她丟下離開這件事足以證明,她不愛我。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母親都會愛孩子。江亦,你們當時還有一些東西遺留在我國內的家,如果有機會,等我下次回去可以帶給你。”
“謝謝。”
這一通電話,沒有給我帶來任何幫助,卻叫我心情更加低沉。
末了,他又補充道:“如果她回來找你,向你提很很過分的要求。你記得學會拒絕。”
當時我還不知道這話的意思,不久之後我才知道那是他善意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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