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殊被她爸氣得不輕。
她雙手叉腰來回急躁地走動著。
晃得我眼前發暈。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去辦離婚證?”最終盛月殊再次走到盛懷遠面前問道。
盛懷遠思考片刻,沒有說話。
直到秘書辦完住院手續回來接他走,也沒有給出答覆。
看樣子,他是不想離婚的。
手術室前隻剩下我們倆人,“現在怎麼辦?”
“他都走了,我們留在這做什麼?”她說著便要走:“回盛宅,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那季月嫻這兒不能沒人吧?”
一會兒手術結束,真沒個人在這也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她弟弟在來的路上了。你要是這麼擔心,那你留在這好了。”
盛月殊在氣頭上,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口。
我懶得跟她計較,跟著她回到盛家。
本以為盛懷遠回家後會大發脾氣,或者鬱鬱寡歡emo下。
但沒想到的是,已經臨近午夜,盛家宅子還燈火通明。
盛懷遠讓人抓住盛含星,往外走去。
“乾什麼?”
這一幕恰好被及時趕到的我們看見,當即便將人攔下來。
盛含星嚇得滿臉是淚,哼哼唧唧地躲在盛月殊的身後。
此刻,盛懷遠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望著烏壓壓的黑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爸,都已經後半夜了。你讓人帶星星出去乾什麼?”
盛月殊牢牢地拉著盛含星的手,質問著面前不再偉岸的父親。
短短幾個小時,這個身著中山裝的大佬,似乎比自己的女兒矮了一頭。
他轉過身看著盛月殊道:“你不是說他媽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嗎?我隻是讓人想帶她去做個親子鑒定,看看這個傻子是不是我盛懷遠的女兒。”
盛懷遠的神色和那句話一樣冰冷地叫人難堪。
他對盛含星不算很好,但卻也從來沒有這樣說過她。
“我,我不是傻子。不是傻子,我不是......”
盛含星在盛月殊的身後,捂著自己的耳朵,不斷地否認這個帶有侮辱字樣的名詞。
淚水打濕她的額前的碎髮,淩亂地貼在臉上。
那可憐的樣子,放佛是被世界遺棄的孤兒。
但盛含星的本質就是已經被遺棄。
她沒有朋友和同學,這個家也沒有真正愛她,關心她的人。
盛含星精神世界裡的孤獨,常人難以想象。
“我相信星星是我妹妹,親子鑒定做不做都是一樣的。”
“不管一樣不一樣,做了再說。”
盛懷遠依舊堅持。
盛月殊上前一步道:“如果她不是呢?你要怎麼樣?把她從家裡趕出去嗎?”
“你可以趕走季月嫻,但是星星不可以。她沒有生存能力,她會被人欺負,強姦,直到死為止。”
盛懷遠此刻的冷漠,簡直髮揮到了極致。
“如果她真的不是我的女兒,我為什麼要替别人養著個傻子?我盛懷遠在商界行走幾十年,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受過這種奇恥大辱?”
“那季月嫻呢,她會跟星星一起走嗎?”盛月殊試探性地問道。
盛懷遠的臉上閃過陰森恐怖的冷笑:“她做了背叛我的事情,想走就能走嗎?我要讓她永遠留在這,哪裡都去不了。用一生來給我贖罪!”
嗯?好熟悉的處事風格。
這父女倆簡直就是一顆模子裡刻出來的。
連對待仇人的方式都如此相像。
“我不答應。盛含星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她為什麼要替季月嫻買單?你不趕季月嫻走,卻要將無辜的盛含星丟掉,你簡直本末倒置!”
本以為盛月殊已經很顛了,沒想到她爸顛起來顯得她都正常多了。
盛懷遠本粗粗喘著氣,指著盛月殊道:“别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就可以來教訓我,你不是想要盛世集團嗎?我告訴你,我就是在找人生十個兒子都不會讓給你!”
話音落下,整個客廳都安靜了下來。
就連盛含星都屏息不敢再哭。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盛月殊的身上。
眼看著她眼中的絕望轉化為憤怒時,她抄起手邊的高爾夫球杆朝著落地窗擊去。
“砰!”
玻璃炸開的聲音,宛如此刻盛月殊的心,碎裂了一地。
“既然如此,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你的女兒。盛世集團,我也一定會拿到手。你所謂的兒子,我保證你一個都生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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