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有那麼一瞬,讓我回到到我和她剛戀愛的那段時間。
那時候,我們還沒有結婚,我還在片場奔波著,出演著小角色,走著低端的商業T台去賺錢給父親還債。
那時候的盛月殊還不是如今的盛總。
她每天都像今天這樣笑得很好看,經常來接我下班。
我們吃遍了海城的所有經典小店,逛完了每一個免費公園。
隻是因為,盛月殊為了顧及我這該死的面子,不願意花我賺來的那點微薄的薪水。
我不是不願意給她花錢,隻是我的每一分錢都在精打細算之後,要交給醫院和酒廠破產後的債主。
雖然一開始我是帶著目的接觸盛月殊的,但是那段時間的接觸下,我的確愛上了她。
以最真摯的心和最猛烈的愛意。
不過,錯誤的開始,註定到不了幸福的結局。
回過神,我笑道:“我跟在你身後乾嘛,我又不做小白臉,也不吃軟飯。”
盛月殊假裝嚴肅道:“你不是胃不好嗎?應該得吃軟飯的。”
她今天似乎心情不錯,竟然都能跟我開起玩笑來。
車子啟動,車裡的音樂輕緩悠揚。
即便是外面開始下雨,車內的氣氛依舊不錯。
“那你的軟飯,是隻有我可以吃,還是誰都能吃?”
我一時有些忘形,竟然又開始說出愚蠢的話來。
盛月殊自然明白我說的人是誰,她的臉色稍稍黑了一些。
“江亦,許思域跟你不一樣。你不要總是把自己和他混在一起,你就不能跟他和平相處嗎?為什麼總要挑刺?他明明一直在讓著你。”
好笑。
他明爭暗搶的,也叫做讓我?
剛才略微統一的陣線,在出現許思域這個名字後就開始破裂。
你看,人家都還沒有出現,也沒有吱聲,就將我徹底打敗。
方才的片刻溫存在此刻消失殆儘。
或許,剛才的情景隻是盛月殊隻是覺得心情好,逗著我玩玩罷了。
我聽著雨滴砸在玻璃上的聲音,心煩意亂。
“現在你外資項目也已經拿到了,盛世集團總經理的職位對來說也算是唾手可得。我們這個夫妻名分也沒有繼續做下去的必要了吧?”
我將心中的失望和所有的抱怨儘數嚥下,平靜地跟她提起結束這段婚姻的事情。
但盛月殊卻認為我不過是在跟她較勁。
她伸手輕釦著我的下巴:“江亦,我們怎麼會隻是名義上的夫妻呢?昨晚的事情,你忘了?”
我怎麼會忘。
“正是因為我們發生了夫妻關係,才讓我覺得這段婚姻更加的可笑。”
對我來說,床單上滾動的不單單是軀體,而是兩顆彼此相愛的靈魂。
可是她的心太大,裝著太多人。
隻有儘早離開她,在我心中對她仍有感情的時候分開,我才可以在餘下的人生裡。
對著回憶過日子。
可她並不想給我這個機會,她一如既往地拒絕我的提議。
“江亦,我今天心情不錯。不想聽你說這種倒胃口的話。如果你非要頂著那張掃興的臭臉,不能陪著我高興的話。那你下車吧。”
倒胃口,掃興,臭臉,下車吧......
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綿密的細針,紮進我的心口。
“我......”我想告訴她,我當然願意分享她的喜悅。
可是盛月殊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接起電話,臉上的不快瞬間消散。
“嗯,跟我們預想的一樣,挺順利的。當然高興,行,一會兒一起喝一杯。我馬上過去,你在那等我。”
不用猜也知道電話對面的人,肯定是許思域。
“你要走?”我有些緊張地問道。
盛月殊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將手機丟在中控台上。
“你自己先回家,我有點事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
她的意思是讓我自己滾蛋,她今日階段性的勝利,要和别的男人去慶祝。
男性的尊嚴,在此刻又一次受到極致的侮辱。
我再也說不出挽留她的話來,推開車門利索地下車。
即便此刻的雨下得愈發的大。
而她沒有絲毫迴心轉意,隻從車窗處丟了一把雨傘在地面上,隨後便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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