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裴雲瑾漆黑的眸子,她後背陡然一涼。
他唇瓣帶著涼涼的笑,“輪到我看夫人了。”
沈欣月驚詫,“我剛才是給你看傷呢,我又沒有傷。”
說話時,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她剝了乾淨,啞著聲回覆,“等會兒就有了。”
聞言,沈欣月隻覺身上一疼,忍不住嬌叫一聲,“你怎麼咬我!”
“疼了?那輕些。”他嘴上這樣說。
他遊離著,帶起顫栗,偏是不給她個痛快。
就彷彿,真的在描繪什麼,他想看清。
那目光掃過,正經地就像是在欣賞什麼詩詞畫作,潛藏在表相之下,還有幾分掠奪性。
還不忘給這幅畫作評價,“甚美。”
沈欣月哪有被這樣對待過呀,羞得老臉都想鑽地。
她伸手去撈被子,卻被他察覺,將她的手按住。
“夫人想要什麼?”他剋製著。
“被子……”她道。
卻被裴雲瑾反駁,“不需要,你不冷。”
他認真地,就好像真是為她著想。
就在不久前,沈欣月已經把被子的使用權給他了。
她這會兒要瘋了,“冷的,我要。”
“要什麼?”他耐著性子問。
“要被子。”
“你不要。”
“我要。”
“要什麼?”
對話形成閉環,沈欣月心累得不說話了。
她不要被子了。
裴雲瑾卻沒有罷休,“可以要點别的。”
他頓了頓,心裡掙紮後,才伏在她耳邊問——
“要我嗎?”
沈欣月看出來了,他就是在報複她剛才戲弄他了!
表面正人君子,其實就是睚眥必報!果然呢!難怪别人打他,他想的不是痛,而是要讓别人更痛!
現在慘的是她了。
明明他在招惹她,卻還要問她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
沈欣月沒好氣道:“不要。”
裴雲瑾頓住,還真的不動了。
他是如何忍住的,沈欣月不知道,反正折磨得她夠嗆。
她隻得道:“要吧。”
某人終於動了。
躲在草垛中的猛獸蓄勢待發,自然是一擊製勝。
不滿一掃而空,他“嗯”了聲,“夫人要我。”
他聲音輕輕的,蕩得沈欣月一陣恍惚。
幽暗燭光將兩人難捨難分的身影照映在牆面,光影高大曖昧。
不知過了多久,他意識朦朧地呢喃——
“央央。”
疲倦的沈欣月,就因這一聲“央央”,睏意全無。
此刻,裴雲瑾還趴在她身上。
她當即推開了,“你為什麼要喊央央?”
裴雲瑾從極度愉悅中逐漸平複,“夫人的小字,我不能喚嗎?”
沈欣月越發清醒,“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字?”
她的小字,沒和他說過呀!
兩人坐起身,一時相顧無言。
裴雲瑾眼中閃過異色,透著幾分懷疑,伸手去探她額頭。
沈欣月對他舉動感到莫名,“你乾嘛?”
她倒也沒推開。
而後聽他道:“是有點熱。”
聞言,沈欣月心裡一排問號,他什麼意思。
“你病了。”他下結論。
她無語,“你才病了呢,我為什麼熱,你不清楚嗎?難道你不熱?”
真是好笑,剛乾完那事,能涼快嗎!
裴雲瑾默了默,語氣很認真,“你的小字,是你在新婚夜親口告訴我的。”
新婚夜?可她重生是在洞房後,洞房前的事,她的確不記得。
難不成,真是她自己說的?
所以沒有重生記憶的她,也會聽從母親的決定,為自己取名央央?
沈欣月糊塗了,對上他堅定的眼睛,她倒有些心虛了,“是嗎?”
裴雲瑾目光存疑,“我先帶你去洗一洗。”
說著,就將她抱起,去了浴房。
*
沈欣月做了個沉沉的夢。
夢中。
她發現自己坐在大紅色的婚房中,驚疑不已。
她不是跟裴雲瑾在洗澡嗎?怎麼回到了新婚夜?這是做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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