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眼前人亦是自己的心上人。
這樣主動魅惑的模樣叫任何人都是無法拒絕的。
但是上一回的事情在我腦子裡晃盪著,一時的快樂帶來的卻是事後無限的批鬥和麻煩。
想到這,我阻止了盛月殊更進一步的動作。
誰知盛月殊直接暴力扯開我的襯衣,剩下的幾顆釦子滿地亂蹦。
我詫異地看著她,對她這個粗魯又野蠻的行為感到驚異。
“你怎麼把我衣服弄壞了?”
“一件襯衣而已,賠給你就是。”
她單手撐在我的胸口上,繞著我轉了一圈。
細細地打量著我,似乎將我當做一件可以觀賞的物品,並開始評價:“江亦,你好像又瘦了一些。”
病痛百般折磨,吃飯都變得有些艱難,怎麼會不瘦。
我知道盛月殊喜歡結實有力的身子,如今我這身軀怕是入不了她的眼了。
“所以,你撕裂我的衣服就是為了吐槽我的身子嗎?”
她笑著款步回到我面前,身子婀娜,每一步都彷彿帶著勾魂攝魄的魔力。
那雙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眼波流傳間,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幽譚。
讓人不由自主沉溺其中。
“我們是成年男女,難道我要對你做什麼你真的會不知道嗎?”
她的嘴唇如同熟透的櫻桃般嬌豔欲滴,微微啟唇時露一排潔白整齊的貝齒。
話中隱藏著某種程度的顏色,帶著一種難以抗拒的誘惑。
我緊張地語無倫次道:“我,我身體不方便。”
盛月殊噗嗤一聲笑出來:“那你跟我說說,哪裡不方便?怎麼不方便?”
她的手在我身上胡亂地摸索著,“還是說,你覺得身上哪裡痛?我幫你看看呢。”
我再次抓住她的手腕,沉聲問道:“你一定要這樣?次次都是你挑起的,結束後可不能再怪我。”
盛月殊將臉輕輕靠在我的手背上,用光滑的肌膚輕觸著我手背上的骨節。
“我絕不事後追究。”
在得到她的保證之後,一股由下而上的衝動讓我將她攔腰抱起,走上二樓扶梯。
原來人的底線,可以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午夜,窗外下起了一場雨。
雨滴卻又在大風中肆意飄灑著,漫天飄揚著,漂浮著,就是無法降落在地面上。
直到天色微微亮,一切才剛剛結束。
本以為一夜溫情之後的清晨,至少會好好地說上幾句話。
可盛月殊丟在床頭的手機響起,我瞄到來電顯示上是許思域三個字。
她接起電話後,背對著我,小聲地問他怎麼了。
我聽不見許思域的回答,但卻也明白這一夜許思域或許很難熬。
畢竟他知道盛月殊回家,而這個家裡又有一個我的存在。
盛月殊聽完後,匆匆掛斷電話,穿好衣服出門去。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不帶一絲的留戀。
我頹唐的坐在床沿邊,看著自己身上遍佈的印記,突然覺得自己像是隻傻瓜,更像是個小醜。
或許,我不過是她臨時泄慾的工具罷了。
我自嘲地笑著,撿起那件被盛月殊撕裂的襯衣。
隻是釦子掉了而已,補一補應該還能穿吧。
將它疊好放在衣櫃的一角,我也準備出門。
手上還有最後幾萬塊錢,醫院昨天就發來了訊息有特效藥到貨,通知我去繳費。
隻不過昨天一直忙著,就沒有來得及去。
趕到醫院時,許醫生的診室門口排起了長隊,輪到我的時候隻剩下了最後一刻特效藥。
許醫生給我開完單子後,語重心長道:“江先生,按照你的病情報告來看,我更推薦你使用進口特效針劑。”
我無奈道:“可是針劑需要上百萬,我的錢隻夠買藥而已。”
許醫生見識過太多因為沒錢買不起藥的人,他雖面色平常,但卻依舊感到遺憾。
“如果可以按時使用進口針劑,你的病不需要化療就可以維持現在的狀態。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趕緊籌錢吧。”
他將單子放在我手中:“去藥房取藥吧。”
“謝謝許醫生。”
我帶著單子,在藥房拿到那顆珍貴的特效藥,小心地藏著口袋中。
站在角落裡檢視著藥品用法。
此時一個急匆匆的身影從我面前略過。
原本這並不會引起我的注意,但他說了一句話:“領一瓶葉酸。”
葉酸不是孕婦吃的嗎?
我抬起頭,發現那男人正穿著一件卡其色的夾克衫。
是,我在婦產科的門口見過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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