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被方芷發現後我在包廂裡感覺渾身不自在。
有一種在熟人面前裝13的感覺。
好在今晚散的早,這種折磨並沒有持續多久。
剛出夜總會的後門,我便被一個人攔了下來。
抹黑看不清人,我本以為是喝多了的客人走錯了路。
“江亦,是我。”
直到聽見這聲音,才反應過來這是方芷。
“怎麼是你啊?這麼晚還不回去,你一個人在這做什麼?”
方芷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
“我等你呢。剛才在包廂月月在,我不好意思給你。所以才在這......”
信封裡的東西,不用明說我也知道是什麼。
我伸手推了回去:“我不能要。”
見我拒絕,方芷有些著急了:“江亦,這是我今晚要給你的小費。在這個包廂裡我們隻是服務者和被服務者的關係。”
“這不一樣,這個錢你拿回去吧。”
方芷依舊堅持:“今晚你還幫我擋了好幾杯酒,我真的隻當你是阿徹。你就不能以阿徹的身份收下這筆小費嗎?”
“你早點回去吧,我該走了。”
盛月殊的錢我可以拿,因為我確實用阿徹這個身份用心陪她,服務她。
但是方芷的錢,我決不能要。
我不僅沒有為她提供相應的服務,還讓她認出我,與我共同承擔被髮現的風險。
一路走到馬路邊,方芷依然在身後追著我。
“江亦,你要是不收,我就把你在這上班的事情告訴月月。”
站在車邊,她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一樣,企圖威脅我收下這筆錢。
我與方芷雖然不是很熟悉,但她的性子多少也是瞭解一點。
“你不會這麼做。”說完,我便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
身後的方芷不依不饒跟著上了車。
見她這執著的樣子,我有些無奈:“方芷,被盛月殊知道你給我錢,她一定會生氣。”
方芷長了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但鼻子和嘴巴都十分秀氣小巧,有一種漫畫裡少女的感覺。
此刻雙眸含著水光的感覺,叫人多看一眼便會挪不開視線。
“江亦,我就是同情你,這錢等你以後寬裕了可以還給我。你是月月的丈夫,幫你一下而已能有什麼問題?”
我無奈歎氣:“方芷,你們家的產業都仰仗盛家,並且你也知道盛月殊如今是多麼討厭我。你應該為自己家族的生意著想。我與你並不相乾。”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千方百計地向著眾人襲來。
方芷家雖然有錢,但與盛家相比卻差得遠。
如果盛月殊遷怒於她,方家承擔不起盛月殊的怒火,還會怪罪方芷。
我不想讓任何人為難。
提到這個,方芷沉默了下來。
她將信封丟在車子後排的座椅上,快速地開門下車。
臨走時她丟下一句話:“别讓任何人知道就好了。”
正當我想開車追過去,想將錢還給她時,卻發現車前不遠處的角落裡,有個身影站在那不知看了多久。
她注意到我的視線,從陰影中緩緩走出來。
我才發現,是盛月殊。
她的視線在遠去的方芷和我的車上來回掃視,似乎不太理解什麼我會和她牽扯在一起。
盛月殊一路走到我車邊,用力扯開我的車門。
“你在這做什麼?”
從她走到這裡位置,短短幾分鐘內想了無數種回答。
但最終,卻匆匆挑了個最蹩腳的。
“我聽說人說你夜夜在這找人玩,身為你的丈夫我難道不能來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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