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殊,她果然是大方的。
隻是我不知道這一百萬是陪幾次的小費。
如果是從前的我,可能會因為面子將這張卡還回去,但現在對我來說每一分錢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收下,然後儘全力在那幾個小時裡讓盛月殊高興。
有一次我問她,為什麼要一下子給我這麼多錢。
她笑著搖頭:“多嗎?隻要我覺得高興就一點都不算多,甚至可以更多。”
有錢人,出手闊綽的樣子真的格外好看。
盛月殊將手中的酒杯遞給我,緩緩道:“我知道你們這個場所的人,百分之八十的身世都會帶著一些悲情。不是無父無母,就是親屬病重臥床家中,窮困潦倒。或許這些錢對你來說仍舊不夠。”
她畢竟是生意場上的人,不是養在溫室裡的富家名媛。
見識過商場的殘酷,也吃過偽善的虧。
洞悉人心,似乎是她必備的技能。
所以我的每一個苦楚,都被她精準地猜到。
後一天是交項目計劃書的日子,我向蘭姐請了假沒去夜總會上班。
在公司裡與組員們不斷地更改著方案。
直到後半夜,才差不多將內容修改到所有人都感到滿意。
“晚上大家回家好好休息,明天上午交完項目還要喝其他兩組競選,咱們還得鉚足了勁兒才行。”
安吉卻道:“江亦,這個項目基本是你梳理的。我們對你很有信心,我覺得明天咱們一定能過。”
其實,這一次我並非有十足的把握。
畢竟這是公司內部的競選,最終的稽覈都會送到盛月殊的手中。
她卡我的機率呈百分之八十,為此我有些犯愁。
大家一起加班結束後,相約著喝了些酒吃了點宵夜,為明天加油打氣。
喝了酒,不能開車,我便慢慢沿著馬路往回走。
午夜的街道比白天要安靜許多,徐徐夜風吹在臉上很舒適,很適合思考。
我想著是不是跟盛月殊說一聲,讓她儘量對工作公平一些。
但估計除了能得到她的嘲諷以外,答應我的機率會十分渺茫。畢竟她連產品資料都不願意給我。
“亦哥,你怎麼在這?要不要捎你一段路?”
馬路上傳來的聲音讓我抬起頭望去。
說話的人是開車的許思域,而坐在他副駕駛上的人正是我的妻子盛月殊。
相比較熱情的許思域,盛月殊淡淡地直視著前方連多看我一眼的神色都沒有。
看起來,今晚的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好。
“不用了。”
我與他們沒什麼好說的,三個字算是我的極限,說完我便繼續埋頭走路。
許思域卻並不想就此放過這個機會,畢竟現在他看起來更像是盛月殊的丈夫。
“亦哥,明天就是項目評選日了。不知道你有沒有把握打動盛總的心呢?”
好煩。
好不容易下班想清淨會,這人卻跟在邊上一直喋喋不休。
我站定後,朝著他們走過去:“既然你這麼熱情地邀請我,我不上車好像也不太好。反正順路,就麻煩你們倆栽我一程。”
許思域下意識地踩了刹車,似乎沒有猜到我會直接奔過來。
他看了眼盛月殊,“盛總您看......”
“天天盛總看盛總看,你就不能有點自己的主意?裝什麼玩意。”
也不知道今天什麼毛病起來了,看到許思域我就想跟他抬杠。
許思域詫異地眼神中,帶著些不可思議。
他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樣說話。
畢竟外界對我貼的標簽就是盛總的那文質彬彬的小嬌夫。
盛月殊這次啊開口:“解鎖吧,讓他上來。”
許思域沒辦法,隻得將車門解鎖。
不過我並未去後排上車,而是站在駕駛室門邊對許思域道:“下來。”
他對我此刻的行為一頭霧水:“下來做什麼?”
藉著吃夜宵時,喝的那點上頭的江小白,我冷哼道:“這輛車當初買的時候掛在我名下,算是我的車。現在看你坐在上面我覺得很不爽,這個理由足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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