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難道我還不夠討好她嗎?
那些事情我就不一一細數了,說多了都是淚。
到底要做到何種境地,才算是討好她?
“盛總說笑了,您這樣的身份,有的是對著您舔的人。我嘴臭,您看不上的。”
看著盛月殊不可思議的眼神,我就知道自己變了。
我的確不再是那個逆來順受,隻會忍受她欺壓的江亦。
我開始默默還擊,哪怕隻是打打嘴炮也好。
“江亦,你說話越來越過分了!”盛月殊顯然無法忍受我的轉變。
“你隻要跟我說,你願不願意答應我的要求就好。最後我跟你重申一遍,我隻喜歡女人,對男人不感興趣。並且,我現在不想發展任何一段感情,包括你。”
為了可以拿到伯朗先生的聯絡方式,隻能讓她稍微放心一些。
不然誤會的久了,隻會讓她以為那是真的。
盛月殊在我這番話下,緊繃的神色微微鬆懈。
“行,那我跟你達成這個約定。”
她說著看了眼腕錶:“不過,不好意思啊江亦,伯朗先生兩個小時後的飛機,你現在就算是追到機場也未必能趕上。”
“你沒有電話嗎?”我皺眉問道。
“能見到本人不是更好嗎?她攤攤手笑得坦然:“我已經將伯朗的行程告訴你,無論你今天有沒有見到他。你務必要幫我將季軒凱拉下來,明白嗎?”
所以,她剛才是故意拖延時間?
我從副駕駛下去,走到駕駛室旁邊,打開門將她扯下駕駛座。
“車子借給我,來不來得及,能不能見到都算我的。”
“喂,我不答應......”
但我已經踩著油門,疾馳而去。
留她身影站在盛宅門口氣得跳腳。
趕到機場隻需要花費半個小時,但我卻不知道該在哪裡等到他。
如果已經檢票進站,我怕是橫豎也找不到他了。
在候機大廳裡,我找了三十多分鐘,也沒能看到伯朗的身影。
他這樣耀眼的人,本就不需要過分的去尋。
隻要出現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
我垂著頭,無奈地往回走。
或許,註定這個訊息要在這裡斷裂了。
也不知道半年內,他還會不會回來這裡......
“江亦?”
一個清朗的聲音,此刻在身後響起。
我猛然回頭,看到那個我尋了許久的男人正站在那。
身後兩名助理推著行李車。
他身姿挺拔猶如傲立的青鬆,眉宇間透著英氣。
深邃的眼眸宛如星辰,高挺的鼻梁勾勒出堅挺的線條。
精緻的面容猶如精心雕刻的藝術品。
就連我看了,都忍不住在心中讚歎。
“真的是你,好巧。”伯朗的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巧嗎?我心中苦笑,我可是特地來找他的。
“伯朗先生,我今天來是想問你一些事情的,關於您為什麼會認識我母親的事情。”
他似乎在已經料到我要問的內容,但並不想在這回答。
“我的航班很快就要起飛,我給你留一張名片。到時候你可以給我打電話,不過請避開時差。”
他說著示意身後的助理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
我接過名片,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回過神時,他已經進去了。
他趕回歐洲需要十多個小時,等倒完時差後加起來也得兩天時間。
我心中的疑惑,似乎隻能再等等才能解開謎團。
將他的名片放入包中,我安慰自己這也不算是沒有收穫。
總比來了,連人都找不到要好。
我滿意地往回走,越過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群,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
如果一切順利,江呈至也可以給我母親的訊息。
是不是我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想到這,我忍不住揚起唇角,為這個猜想感到安安興奮。
如果母親知道我病重,會不會心疼我,會不會後悔離開?
然後在最後的日子裡對我好,加倍補償我?
嗯,一定會這樣的。
她如果向我道歉,並告訴我她的離開是有原因的,那麼我願意原諒她。
視野隨著心胸的開闊,連嘈雜的人群都變得格外親切熱鬨。
一道陌生而熟悉的身影從我眼前一閃而過。
快到我以為自己看錯了。
順著那道衣裙看去,那張側臉像極了我母親。
不過,那怎麼可能會是我媽呢。
那個女人看起來雍容富貴,氣質卓然。
而我的母親隻是一個平常而普通的人,帶著我時,連活下去都十分艱難。
所以,隻是比較相似吧。
我並不在意,與她隔著電梯擦過。
“小徹,快過來。亂跑的話一會兒給丟咯。”
女人的聲音傳進我耳朵,令我猛然回頭。
人可以像,但是世上怎麼會有聲音也如此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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