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殊同周延不自覺得倒抽一口涼氣。
如果江亦沒有給周延打電話,如果盛月殊繼續坐在那喝咖啡。
等她回來時,估計隻能看到江亦的屍體。
周延知道盛月殊和江亦的感情出現了問題,也知道許思域參與其中,將這水攪和得更渾。
原本他不想多加乾涉,但今天他再也無法忍受。
“盛總,如果您真的和江亦沒有感情了。請你放過他,這是我站在江亦朋友這一方想對您說的話。或許分開,對你們都好。不然,他這條命恐怕連半年的扛不住。”
如果是往常,盛月殊一定高聲怒罵他有什麼資格來管自己。
可今天,盛月殊呆呆地站在手術室的門口,說不出一句話來。
難道自己的執著真的錯了嗎?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他的命,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好好的活著。
林依和方芷不止一次勸過她,讓她和江亦分開,說他們倆沒有結果。
但盛月殊不信,不然為什麼註定沒有結果的兩個人,要相遇?
她從來隻相信一切都在自己手中掌握,不信命運嗎,更不信天意。
那日方芷問她:“月月,你這樣拽著江亦不鬆手,萬一有一天你的正緣阿楚回來該怎麼辦呢?”
林依在沙發上滾成一團,捧腹大笑:“正緣固然重要,但孽緣也實在精彩。”
此刻盛月殊明白了那個問題的答案,便是還債。
是江亦欠她的債,可能哪天還清了,他們就真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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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渾身的痛感幾乎都消失了。
我伸手觸碰自己的額頭,已經退燒了。
這大概也算是在鬼門關撿回了一條命,看來又欠了周延一個人情。
總不能老是這樣欠著,在我死之前,我得報答他才行。
我正想著該為他做些什麼的時候,有人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周延,這次真是謝謝你了。”我微微探起身,由衷地感謝他,可映入眼簾的卻是盛月殊。
是那個將我推進鬼門關的人。
我的神色冷了下來,躺回到病床上,假裝沒有看到他。
盛月殊靠近床邊輕聲問道:“江亦,你醒了?你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不用了,沒胃口。”
“好了,你不要再生氣了。這次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
她繞了病床一圈,來到我面前,我閉上眼不去看,可她竟然伸手揪開我的眼皮,迫使我看向她。
“你來這做什麼?”我沒好氣的問道:“周延呢?”
“找周延乾嘛?我照顧你不就行了嗎?”盛月書殊的臉上展現出少有的嬌嗔。
這有點不對勁。
“你到底想乾什麼?我真的覺得很累了,你能不能放過我,讓我一個人待著。”
“江亦,我都已經跟你好好說了,你為什麼還要這副樣子?而且我給了你雨傘,是你自己不好好照顧自己。”
盛月殊的耐心一項不多,三兩句不順著她的毛,她便直接就炸了。
“那我也不能因為你隨便哄我兩句,我就對著你笑嘻嘻吧?我是人,我也有脾氣。”
一言不合我們又吵了起來。
“脾氣?你為什麼不能改改你的脾氣呢?許思域對我從來就沒有脾氣。”
我怔怔地望著她,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那你找他去就好了,沒人要求你在這,我也不需要你忍受我的脾氣。”
這次搶奪外資項目的預想,事件的計劃,都是許思域陪著她在做。
這些對她來說至關重要的事情,她從未與我提過。
哪怕我的工作經曆比許思域更豐富些,我的能力也不在他之下,但我的妻子盛月殊從來沒有選擇過將這些事情分享給我。
一時間,我竟然分不清我和許思域,到底誰才是她的丈夫。
看來網上流傳的那句話不無道理,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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