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才許茵茵去請他過來,他才答應跟著許茵茵來一趟的。
許茵茵害怕的後退了幾步,聲音也是顫抖的:“是,是爹撞見了娘跟.....”
她指了指地上的丁成勇:“撞見了娘跟他在一塊兒,所以就衝過去和他打起來了。”
說著,許茵茵哭的更急了:“爹讓我去找村長過來,他要告他們兩個通姦!”
眾人嘩然。
看向李秀孃的眼神都變了。
尤其是李秀娘之前請來的那幾個長舌婦,更是嫌惡的翻白眼。
嘖,原來大半夜的去請她們,是為了讓她們來汙衊人的!
村裡人誰不知道許茵茵任勞任怨,反倒是李秀娘,出了名的刻薄和不好相處,在村子裡是個難纏的角色。
她做出勾搭丁成勇的事兒,可真是一點不稀奇。
村長眯著眼也看著李秀娘:“你還有什麼話說?!”
李秀娘有什麼話說?她氣急敗壞的開始咒罵:“爛了舌頭的小賤人!你敢汙衊老孃!”
“老孃的褲襠比你臉都乾淨!”她氣勢洶洶的還要掙脫束縛朝著許茵茵衝過去。
許茵茵頓時嚇得尖叫了一聲,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娘!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沒看見,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看這孩子被嚇成這個樣子,就能看出平常李秀娘是何等的過分了。
村長正在訓斥李秀娘,忽然眼尖的看見了丁成勇懷裡露出來的一個東西。
他心思一動,朝前走了幾步,一把從丁成勇懷裡把東西給拽了出來,面色都變了:“這是什麼?”
他抖摟了幾下,一件紫青色繡了桂花的小衣就出現在眾人視線裡。
眾人都咦了一聲,朝著李秀娘看了過去。
因為李秀娘此時身上穿著的也是同色的外裳,看來跟村長手裡的小衣那是一套的。
貼身的衣服出現在丁成勇懷裡,這不是通姦是什麼?
跟之前許茵茵說的話也都對上了。
李秀娘也是一怔,隨即便想到了。
她的這件衣裳破了個洞,扔給了許茵茵,想讓她給縫上幾朵桂花。
現在卻出現在丁成勇身上!
是許茵茵!
這個小賤人陷害她!她齜牙咧嘴的朝著許茵茵撲過去:“我殺了你這個黑了心肝的賤人!”
“拉住她!”村長大喝一聲。
立即就有人把李秀娘給拽住了。
看著跟瘋了似的李秀娘,村長沒好氣的冷哼:“有婦之夫跟人勾搭成奸,還要栽贓嫁禍給一個孩子,我看你真是失心瘋了!”
他說著,回頭問幾個族裡的長老:“諸位叔伯,咱們村裡的規矩,偷人該如何處置?”
老頭子們一個個都跟自己頭上也帶了綠帽一樣,咬牙切齒的說:“沉塘!兩條人命,她還要陷害孩子,這種蛇蠍女人,必須沉塘!”
大周朝對通姦罪判的極重。
但凡是女子通姦,丈夫憤而殺妻和姦夫的,都能被判無罪。
而且這種醜事,往往宗族都會自己處置,根本不上報官府,官府也不會追究。
村長是完全有權力處置李秀孃的。
這件事也的確是太過惡劣了,村長摸了摸鬍子,下定了決心:“也罷,就聽諸位叔伯的,便沉塘罷!去準備準備!”
一般這種醜事處置,就要越快越好。
許茵茵似乎嚇得臉都白了,直到村長讓人都把李秀娘關到籠子裡去了,才朝著村長小跑過去。
急急忙忙的說:“村長,我,我想看看我娘!”
大家看向許茵茵的目光都有些複雜。
村長也說:“你這孩子,也太心軟了,她自己通姦害的兩個人出事,還想陷害你,你知不知道?”
“今天若不是你聽了你爹的話,趕來找我,她就會先一步帶著人去誣陷你殺人了。”
許茵茵點點頭:“我知道,可她畢竟養大了我,村長,求您讓我跟她說幾句話吧!”
村長歎了口氣:“罷了,去吧。”
李秀娘已經被關進了籠子裡,此時籠子離水面已經不過幾米的距離。
見到許茵茵過來,她眼睛幾乎瞪得出血:“賤人!你爹到底是怎麼死的?!”
許茵茵蹲下身跟她對視,背對著眾人露出一個笑意:“當然是我殺的啊。”
李秀娘被許茵茵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
分明臉還是許茵茵的臉,但是許茵茵此時的目光,卻像是一條毒蛇,冰冷、漠然,帶著一絲怨毒。
她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許茵茵又湊近了一些:“還有丁成勇,他也是我殺的。”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低的隻有她們兩個能夠聽見。
看著李秀娘一點點慘白的臉色,許茵茵笑了:“怎麼辦啊?現在,你們的陰謀要落空了,我得完好無缺的回永平侯府了。”
李秀娘簡直像是見了鬼,驚恐的往後跌坐在籠子裡:“你.....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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