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她怎麼都不會輸掉的賭局。
樸無用動用勢力通知齊王來保住寶榮公主,那麼,齊王這些年經營的實力就會暴露在人前。
而如果不通知齊王來,那寶榮自然就要麼一根白綾,要麼一杯毒酒,就這麼死了。
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她幾乎是把齊王那邊所有的棋全都算的明明白白,一個子兒都沒有漏掉!
齊王瞬間被問的冷汗涔涔。
作為對皇位虎視眈眈的皇子,他當然明白自己現在是犯了什麼樣的忌諱,頓時整個人的後背都濕了。
可是這個時候,他根本不能說出樸無用來!
不能,樸無用現在是他最後的底牌了!
那麼,那麼.......
齊王呼吸加速,整個人小腹抽痛,連已經好了許多的腿傷此時都好像又再次加重了。
怎麼辦?!
怎麼回答?!
可其實已經不用他回答了。
永昌帝淡淡的看著齊王,抬手勾起了齊王的下巴,冷冷盯著他的眼睛:“年中那段時間,漕運貪汙案,最後钜額的收入說是進了你長史的口袋,後來,那個詹文輝又被爆出開了青樓........”
他每多說一個字,齊王的冷汗就多留一滴。
他走了一步臭棋!
原本不該救寶榮的!
不該......
但是他看了看妹妹,心中卻又暗自罵自己,這個時候怎麼還能想這些?
他們是一母同胞,骨肉至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他隻能瘋狂搖頭:“父皇,父皇,就算是給兒臣一百個膽子,兒臣也不敢做這些事啊!其實,其實是......”
齊王哽咽,忽然嚎啕大哭:“其實是外祖父和舅舅!父皇,您知道的,兒臣開府的時候,外祖父和舅舅就送了兒臣一隊護衛!他們,他們都是跟著兒臣的心腹......”
寶榮公主和樸無用都在心裡鬆了口氣。
事到如今,的確是隻能把自己摘出去。
把事情推到已經都死的沒什麼人的柳家身上,對於此時的齊王來說,的確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事關重大,就算是一開始起了個頭的蕭雲庭也沒有再開口了。
有些話可以說,但是隻能在關鍵的時候說,而且隻能說一次。
再說的多,那就過頭了。
永昌帝垂著頭沉思,似乎在思量這話裡的真假。
房間裡蔓延的是令人窒息的沉默,沉默得簡直叫每個人都抓心撓肺。
當然,戚元除外。
她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一次寶榮和齊王不死也得脫層皮。
本來她這一次最大的目標就是殺了小柳貴妃。
這個在永昌帝跟前不停的吹枕頭風的寵妃,她還生了四個每一個都受寵的孩子,殺傷力太強了。
就比如這次,隻要小柳貴妃收買個尼姑,在永昌帝跟前說一聲她跟自己八字不合之類的話,那她的下場可不會怎麼好。
殺了小柳貴妃就已經達成目標了,至於收拾寶榮和齊王,那完全就是捎帶手的。
他們死了好,不死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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