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真是神了,她先去怡紅院大鬨,讓蕭雲庭縱火,鬨的去了裡頭的高官被人儘皆知,然後又假意去殺紅筱。
而事情鬨大,火災也鬨大之後,傳到京城,京城那邊自然震怒。
聖上會發怒嚴查此事。
一旦嚴查,誰最害怕?
當然是齊王!
齊王是一定要殺紅筱滅口的!
這件事真真假假,到最後隻怕紅筱一定會認定這件事是齊王殺人滅口,在剷除後患!
有毒蛇正在鑽洞逃生,也有人正在悠閒看戲。
戚元坐在院子裡的花架底下看書,等到胡太醫從裡頭出來,才站起身來衝胡太醫行禮。
胡太醫急忙避開,又看了一眼跟出來的連翹,沉聲說:“這位姑孃的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接下來就好好的養著,不要做重活兒,便是了。”
連翹忍著激動朝胡太醫道謝。
胡太醫擺了擺手,並不承她的禮。
戚元笑著讓院子裡的丫頭送上一個提盒。
胡太醫挑了挑眉,顯然是不大高興,他看也不看那提盒就推開,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戚元:“戚大小姐,診金已經有人付過了。”
他如果是貪圖這一星半點的診金,還能來給一個丫頭看病?
外頭等著讓他治病的人成千上萬,誰手裡沒捧著銀票?
這戚大小姐也忒小氣,用銀子就想換這天大的人情?
戚元笑了笑,並不生氣,隻是將提盒的蓋子打開:“胡太醫不如再看看?”
胡太醫本來想說有什麼好看的,但是聞到裡頭的香味頓時又忍不住往提盒裡看了看,等到正看到提盒裡擺著兩個罈子,不由得就聳了聳鼻子問:“這是什麼?!”
上一世戚元就知道胡太醫嗜酒如命,這一世蕭雲庭請了他老人家過來給連翹看病,戚元便早就已經提前叫人去買好了酒,現在見胡太醫這個樣子,便輕聲笑了笑:“是揚州的女兒紅,這兩罈子,是足足的埋在地底下十八年的,原本打算送給您做謝禮的.......”
人情人情,當然是有來才有往。
胡太醫醫術精湛,戚元自然要跟他打好關係。
眼看著戚元要把提盒蓋上,胡太醫立即便眼疾手快的一把將提盒搶到手,面上露出笑意:“大小姐真是蕙質蘭心,知恩圖報!這女兒紅,我就卻之不恭了!”
胡太醫拎了提盒走路如風,戚元笑著搖了搖頭,看向連翹:“最近就不要提重物,也不要做那些重活兒了。”
連翹忍不住有些不自在:“姑娘,本來也沒什麼重活兒,現在更是一點兒活也沒有了呀!”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當小姐還是在當丫頭了。
戚元莞爾:“沒活兒就沒活兒吧,先休養好了再說,手才是最要緊的,可不能出事。”
而胡太醫興沖沖的剛回太醫院,便遇見宮中傳召。
他看了一眼來人的銘牌,不由得問:“是哪位貴人有恙?”
太監的頭低的更低了:“是,貴妃娘娘。”
京中能有幾位貴妃娘娘?總共也就隻有一個貴妃娘娘啊。
胡太醫不敢耽擱,誰不知道這位貴妃娘娘是陛下的心肝兒啊?
他不由得又低聲問孫院判:“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貴妃娘娘可是素來都身體康健的,請平安脈這才過去幾天啊?怎麼就忽然不舒服了?
孫院判咳嗽一聲,眯了眯眼提醒他:“你自己小心些,錦衣衛抓了個女子,那女子說是,狀告齊王的,今天在宮門口還要敲登聞鼓呢!事情鬨的太大了。”
敲登聞鼓!
胡太醫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啊了一聲,一時都說不出話了。
女子,狀告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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