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膽戰心驚的看著,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姑娘......這,這會不會太多了一些?”
誰家好人去人家家裡做客賀壽,身上藏著五六把匕首,頭髮上還藏著金針銀針,腰間還纏著軟劍啊?!
戚元放下寬大的袍袖,遮住裡頭的袖箭,起身對著鏡子看了看,確定並無異樣了,才笑了一聲:“不多,一點都不多。”
每一樣都可能是關鍵時刻救命的武器,她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這次陪著戚元出門的就不是戚二夫人了,而是王氏。
王氏之前要被送去莊子上將養,誰知道卻在出城的馬車裡暈倒了,而且這一病就纏綿病榻,所以一直就沒走成。
此時她親孃六十大壽,她這個做親女兒的當然不能不去。
在馬車裡相對坐著,王氏目光複雜的打量著戚元。
她原本以為,一個長在莊子上受儘了苦楚的人,回來以後應當是卑躬屈膝謹小慎微的。
可戚元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她想到戚震臨走時再三的警告,想到出門之前老侯爺和老夫人的叮囑,儘量讓自己眉目柔和了一些:“當初的事,是雲亭做的不對,他也知道錯了,你們兩個是親兄妹,打斷骨頭連著筋......”
若是上一世,王氏肯這樣低頭對她說這樣的軟話,戚元大約會感激的痛哭流涕。
可是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她早已經死過一次,如果不是老天可憐她重來一次,這些話王氏也隻好對著棺材去說。
何況她現在真的還有很多事要做,實在沒工夫聽這些廢話。
她挑了挑眉看著王氏,眉眼冷淡的開了口:“夫人這些話不必跟我說,隻要他不來招惹我,我懶得在他這樣的人身上費心思,可他若是來招惹我,你就算是在我跟前舌燦蓮花,也是一點作用都不起的。”
王氏被堵得漲紅了臉。
好在兩家的路程實在不算遠,沒過多久,馬車就已經到了王家。
王氏忍住心中的憤怒,被徐嬤嬤攙扶著下了馬車。
等到戚元下馬車的時候,徐嬤嬤自然而然的先把踩腳的凳子撤了。
戚元的動作頓了頓,淡淡看了徐嬤嬤一眼,微微笑了笑:“徐嬤嬤,把凳子搬回來,這裡人來人往,同樣的話,你最好不要叫我說第二遍。”
徐嬤嬤是王氏的乳孃,也是看著戚錦和戚雲亭長大的。
從她剛回家開始,徐嬤嬤就不喜歡她,一直明裡暗裡的給她臉色看。
這世上最下賤的事,莫過於無緣無故的擺著一張死人臉給人看。
戚元從前事多,加上她也沒真的做出什麼事來,也懶得搭理她。
可現在這麼多人,徐嬤嬤還肆無忌憚的給她使絆子,就别怪她打她的臉。
徐嬤嬤的面色一時漲的通紅,她原本是聽見戚元在馬車裡對王氏無禮,所以想著給王氏出氣的。
誰知道戚元這樣直接,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體面。
她木著臉將凳子重重的放了回去。
正好王嬋從裡頭歡歡喜喜的出來,見到戚元就笑著喊了一聲表姐,輕快的撲上去:“你終於來啦!”
又忙跟王氏行禮。
王氏見到自家侄女兒,臉色好看了許多,點了點頭就問:“你母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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