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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桐和傅硯洲帶著傅程訓去了電影院,傅硯洲又要包場,被她拒絕了。
“讓他跟别的小朋友一樣吧,隻有我們三個人看有什麼意思?”
全程顧青桐都抱著小奶糰子。
他很乖,兩隻軟軟的小手握住他媽媽的大拇指,睜著大眼睛沉浸在螢幕上的卡通劇情中。
周圍比他大的、比他小的小朋友都會喊叫,隻有他不會。
顧青桐的視線一直貪戀在他身上。
漆黑的電影院內,彷彿隻有她和她的兒子,這是屬於他們母子的世界。
她沒有看到,身旁的男人目光同樣炙熱。
他眼裡,也隻有他心愛的女人和他們的孩子。
看完動畫電影,他帶著母子倆去吃飯。
等傅程訓小朋友心滿意足地窩在媽媽懷裡睡著了後,顧青桐輕輕地把他放在後車座上。
“好好照顧他吧,我發現他不太愛喝水,可以加點維C粉,酸酸甜甜的他應該會喜歡。”
“夜裡睡覺的時候他總是抽搐,有的專家說是孩子長個兒低鈣的原因;有的說是是癲癇;有的說是心理何精神的問題......總之孩子太小了,讓醫生查查吧,如果真有問題趁早治。”
“還有,他喜歡光著腳在地上跑來跑去,雖然地板是恒溫控製的,但萬一有尖銳的東西、或者被孩子的玩具紮到怎麼辦?你提醒一下家裡的傭人,讓她們督促孩子穿鞋......”
“所以呢?”男人沉沉地打斷她。
“好好照顧他,謝謝。”
顧青桐沒看他,眷戀地望一眼車座上的白嫩奶糰子,要走了。
傅硯洲攸地伸出手臂,將她禁錮在車身、車門和他的身體間,如同狹小的牢籠。
他氣息不勻,面色陰沉,整個人甚至氣得有些不易察覺地發抖。
“把手拿開。”顧青桐聲音淡漠,不帶絲毫感情。
傅硯洲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彷彿想在裡面搜尋到一星半點的愛意和不捨。
“所以,就算看在阿訓的面子上,也不能留下嗎?人生才多少年?除了自己以外,别人要麼半路中進入你的生命、要麼半路中離開你的生命,我們陪孩子的時間能有多少?”
顧青桐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反問:“所以,你願意把他給我,讓我陪伴他的一生?”
“休、想。”傅硯洲從唇中死死咬出這兩個字。
“孩子可以給你,但你和他,都是我的。”
顧青桐冷笑一聲:“你,就是個混蛋。”
說完,她用力推開他的手!
傅硯洲狠狠地攥住她的手腕!
“要怎樣才能原諒?要怎樣,才能讓我們一家三口永遠找一起?”
他此時似乎很痛苦,薄唇緊緊抿著,指尖冰涼。
顧青桐毫不留情地用指甲摳他的手背,沒幾秒鐘,上面便全是細碎的殷紅傷口。
她輕聲道:“沒有什麼能夠原諒。除非......”
傅硯洲眼中充滿希冀:“除非什麼?隻要我能做到......”
“除非我爸活過來。”
她話音一落,男人面容蒼白,不帶一絲血色。
淩厲英俊的臉龐在夜色和無情的話音中,淒哀慘淡。
......
傅程訓小朋友第二天醒來沒有看到媽媽,哭得嗓子都啞了。
傅硯洲一夜沒睡。
他也有怨。
她怎麼對他都可以,拿刀子往他身上戳幾個窟窿都行。
但為什麼?為什麼她偏要離開他?
為什麼不能看在兒子的份上,留在他們父子身邊呢?
孩子哭著找媽媽,讓人心碎。
他終於忍不住了!
拿著車鑰匙就出了門!
他的座駕囂張地停在國際媒體中心門前。
但當他說要找A國記者站的顧青桐時,傳達室的人接收到記者站的訊息,告訴他——
顧記者已經離開黎雅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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