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一落,程箏的臉紅了。
他說這種話怎麼一點羞恥感都沒有?
左腳的腳踝被他一車扯,腿就被他擱在了他的膝蓋上。
“痛。”
“還沒碰到呢。”
程箏害怕,想把腿收回來,卻被傅硯洲瞪眼威脅:“你老實點兒肯定不會痛,但你要是亂動,沒準就紮到了。”
程箏的左腳此時完全落在他手裡,他還拿著針,當然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把頭偏向一邊,不敢看。
傅硯洲溫熱的大掌握著她的腳,挑破那兩個泡是細活,他不斷摸索,動作輕柔,比工作時還要認真。
這讓程箏有一種錯覺:他怕弄疼她。
整個過程中竟然沒有痛意,隻有癢癢的感覺,是他的手指和掌心不斷觸碰到她腳的緣故。
薄薄的一層肉皮被挑破,流出黃色的水,傅硯洲一向潔癖、挑剔,程箏怕他嫌棄,便要收回自己處理。
“說了你不要動,老實點。”
傅硯洲拿乾淨的紙巾給她細細地擦拭乾淨,然後拿起燙傷膏塗在傷口上。
冰冰涼涼的舒服很多,程箏沒有再掙紮,畢竟傷在腳上,穿鞋、脫鞋時小心翼翼的,不敢碰,苦不堪言。
腳趾被他裹上紗布包紮好,程箏說了聲“謝謝”。
傅硯洲收好東西,偏過頭看向她,似笑非笑地問:“你剛才罵我什麼?變態?混蛋?”
看清他眼中逐漸加深的欲色,程箏挪了挪地方,躲到沙發角落裡。
傅硯洲見她避之不及,站起身彈了彈睡衣上不存在的灰塵。
“你想多了,程箏,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以為你是天仙?我有那麼饑不擇食嗎?”
程箏彷彿見到了上學時的他,用眼尾看人,眼神高傲、矜貴,流露出淡淡的不屑。
他跟她之間彷彿已經拉開了從珠穆朗瑪峰到馬裡亞納海溝的距離。
她自嘲道:“是,我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畢竟你去外面隨便勾勾手指頭,撲上來的女人都一大把,什麼樣的沒有?你還可以去找你的晚星妹妹,還有你的白月光小青梅。”
她隻是覺得兩個人現在撕破臉,等他玩夠了、折磨夠了,就會終止這段婚姻,所以說了實話而已。
但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語氣有多酸。
傅硯洲挑眉,眼中露出玩味。
“程箏,你不會吃醋了吧?”
程箏聽他這麼說,身體一僵。
傅硯洲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頓時來了興致。
他矮下身,如一隻優雅地豹子般靠近她。
程箏清冷的聲音從沙發上傳來——
“我隻是,嫌臟。”
傅硯洲嘴邊的笑意一冷,臉立時沉下來,渾身散發出的黑氣比他睡衣的顏色還要幽深。
“臟?程箏,我還沒嫌你臟。”
他冷酷地說完,撇下她一個人進到臥室裡去了。
臥室門被他重重地甩上!
那巨大的聲音在夜晚很刺耳,直抵大腦神經。
程箏穿上拖鞋,走向房子的另一側。
兩個人從今晚開始正式分居了。
......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寧昭本來有一個月的病假,但他休息了一個禮拜,就打著繃帶、拄著拐來上班了。
精神抖擻。
新聞部的同事看見了都不由調侃:
“寧昭,你要不要這麼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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