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笑笑。
隻要人待在他的地方,她做什麼都成。
於是,他進書房處理工作了。
顧青桐想了想,還是追進書房問:
“阿訓現在好不好?我......我能看看他嗎?”
傅硯洲想起兒子委屈地哭著找媽媽,還被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
他握著鋼筆的手不自覺地握緊。
他們的兒子差點就沒了。
就像她懷著阿訓時,也有好幾次,孩子命大才活下來。
並且......
直到現在,她都沒有鬆口回到他和兒子身邊。
想到這裡,他的心一沉,難得的好心情也消失了。
他不免著急。
他看著她,淡淡地答道:“阿訓很好,你不用惦記。”
顧青桐聽著他敷衍的神情和回答,更加心急。
“你怎麼知道他現在很好?你又沒去問,也沒有見到阿訓。霍明書她......”
“既然這麼關心孩子,為什麼還要走?為什麼不能留在他身邊,讓他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傅硯洲眯起眼,態度生出幾分尖銳:
“阿訓生病快要死了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他原不想跟她吵架。
但他為他兒子委屈,她和孩子都是他的心頭肉啊。
她怎麼忍心拋下孩子不管的?三年前如此,三年後又如此。
他暗舒一口氣。
顧青桐死死握住桌角,小心地問:
“阿訓......真的舊症複發了嗎?不是你騙我?”
傅硯洲重重地望她一眼。
“我會拿孩子的生死騙你?顧青桐,他是你和我的骨肉!”
“那他現在呢?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了?對身體造成損傷了嗎?醫生怎麼說?”
顧青桐急切地一連串發問。
而傅硯洲迴應他的,卻隻有短短的一句話:
“他現在很好。”
顧青桐呆呆地從他的書房裡退了出來。
垂下的雙肩、彎曲的脊梁骨說明瞭她此刻的失意。
孩子很好。
就算他不說,她也知道,這個時候,霍明書在陪著她的阿訓。
走進客房,拉上陽台門,她蹲在地上捂住雙眼。
客房外,高大的男人緊緊抿著唇,眸光複雜。
瘦削的女人此時多麼無助......他忍住在這個時候沒有進去打擾她。
他歎口氣。
不能不逼一逼了。
希望她至少能為了孩子,迴心轉意吧。
未來還有幾十年,他會補償她,會贖罪。
他把命給她都行,但她不能不要他,不要他們的兒子......
顧青桐在陽台待了多久,傅硯洲就在門口站了多久。
傭人經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敢出聲,卻都好奇地偷瞄兩眼。
顧青桐擦乾淚水站起身。
她要快點,快點配合國內檢方把虞釉白及其利益集團繩之以法!
她到時候一定要爭一爭。
她要陪在她兒子的身邊!
沉浸在悲傷裡不適合她。
她打開陽台門,走出客房。
“......”
“......”
她看到立在門口那道身影了,卻當他是空氣般,目不斜視地下樓去。
傅硯洲緊跟著她的腳步。
他攥住她的手腕!
“你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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