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暉時帶來的訊息讓她在與蘭德裡的接觸中,更加謹慎,確保他不會起疑。
因為,虞釉白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
Z國,早就有他的人了。
梁暉時之前說的對,要想不被所有人找到,除非放棄新聞事業,在遙遠的地方做一個籍籍無名的小人物。
要在虞釉白還不知道顧青桐就是程箏的時候趁早收手嗎?
——她不能。
她的信念不管過了多少年都不會變——
沒有希望地活著,才是最可怕的。
“顧記者,今天的采訪就到這裡吧。”蘭德裡起身。
顧青桐收起記錄本,微笑道:“辛苦蘭德裡先生了。”
“顧記者,我現在要去見一些合作夥伴。說起來,裡面有一位A國的重要朋友,不知顧記者有沒有興趣與我一道前往?”
顧青桐一聽A國的人,心念一動。
這會不會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顧記者,已經到了該享用晚餐的時間,就請顧記者跟我一起去會見朋友吧。身為記者,多結交一些人脈不是壞事。”
顧青桐點頭:“A國有一句話,叫作恭敬不如從命。”
蘭德裡大笑,用蹩腳的A國語重複道:
“恭敬、不如、重、命......”
顧青銅笑著解釋了這句話的意思。
“我記住了,感謝顧記者。”
兩人在車上相談甚歡,一路來到酒店。
可下車時,顧青桐的腳步遲疑了半秒,嘴角的微笑也淡了淡。
剛剛在車上,蘭德裡告訴她,那位中國來的重要朋友——姓雷!
她杏眼微眯。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雷奕澤的父親......
當初雷奕澤被重判入獄,雷家險些受牽連,把雷奕澤當成家族的棄子,才勉強沒動根基。
蘭德裡察覺到顧青桐的腳步慢了下來,疑惑道:
“怎麼了顧記者,你有哪裡不舒服嗎?是不是暈車了?”
“不,蘭德裡先生,請。”顧青桐伸出手,等待他走在前面。
蘭德裡面露讚許:“顧記者不愧是來自於禮儀之邦。”
一行人進了門。
顧青桐心下有些焦灼。
雷奕澤的父親參加過她和傅硯洲的婚禮。
而且就憑是她把他的兒子送上審.判.庭、送進監.獄的,他就一定恨她入骨,她化成灰他都會認得。
顧青桐為了找到新的突破口,急於答應蘭德裡時,隻能斷定虞釉白那樣的人物和現在的非常時期,他不會親自出面來到Z國。
她遺漏了還有别人......
真是無巧不成書......
她一面暗自思索、一面應付著蘭德裡。
隨著蘭德裡的專屬包廂越來越近,她額間不禁浮現出一層細汗。
現在調查正是關鍵時刻,若是被人認出,一定會告訴虞釉白。
到時候不僅是她會有生命威脅,白越他們所有人的努力都會功虧一簣。
“顧記者,前面就到了。”
“蘭德裡先生,我......”
正當顧青桐要找藉口離開時,身後突然一道沉穩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蘭德裡先生,好久不見了。”
是標準的英倫腔調。
顧青桐聽見這道久違的聲音,同樣身體微顫,變得僵硬!
蘭德裡卻很激動。
“路易斯先生!您怎麼會在這裡?”
蘭德裡大步流星,走過去與路易斯握手熱談。
顧青桐隱在一行人後面,路易斯的聲音卻穿過層層人牆,直奔她而來。
“顧記者?是拍到柏妮絲小.公.主的顧青桐記者嗎?”
蘭德裡連忙引薦。
他的隨行人員紛紛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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