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不是說讓你在醫院安心調養身體?”
蔣婉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當她決定放棄對一個人的感情時,她就能真的很快抽身,從不拖泥帶水。
勒然似乎很受傷,他看向蔣婉的眼神近乎哀求:“婉姐,我知道錯了,我求求你不要趕我走!”
蔣婉要趕走勒然?
如果不是我的身份不適合出面,我真的很想勸蔣婉留下勒然。
有勒然在,才能分散蔣婉的注意力。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蔣婉要怎麼趕走勒然。
“婉姐,我想留下來,我保證我一定會好好養病,不會再胡鬨給你添麻煩!”
“如果,如果是晏哥不想看到我的話,我可以跟他解釋,我也可以不再出現在晏哥面前,我隻是希望能留下來。”
又來了。
我冷眼旁觀勒然的一舉一動,隻覺得好笑。
從最開始,勒然就喜歡用這樣的方法來博得蔣婉的同情。
以前,不管是勒然故意,還是無心為之,隻要蔣婉的心在他身上,蔣婉就會對他百依百順。
但現在蔣婉一心想要彌補我,恐怕不會答應勒然的要求。
果不其然。
冷著臉的蔣婉,揮手示意醫護工作者離開。
她這才看向勒然:“不要胡說八道,晏隋從來就沒有插手過這件事,這是我決定的,也是為了你好。”
“去到國外,你能接受到更好的治療,費用方面你不用擔心,既然你是在工作中發現的病情,蔣氏集團會承擔全部費用。”
蔣婉的話說的很中肯,也很無情。
但很明顯,勒然並不相信這其中沒有我的手筆。
他小心翼翼的扯住蔣婉的衣袖,眼淚也跟著滑落:“我一定會跟晏哥把話說清楚,我隻是生病了,婉姐......蔣總您也隻是看在我為公司賺了不少錢的份上,才多多關照我的!”
“當年,我陪在您身邊,沒有任何怨言,求求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要讓我走,讓我留下來,哪怕不再出現在您的面前也好!”
我覺得,在勒然的心裡,一定認為他在蔣婉的心裡是與眾不同的。
不然,蔣婉不可能在身邊出現那麼多人的情況下,仍舊還願意始終給勒然留著一個位置。
當然,這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蔣婉的身邊可以是任何人,但不會隻是一個人。
可能在他的心裡,我本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就算蔣婉現在看起來像是已經迴心轉意,可也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蔣婉的無情。
我看到蔣婉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不耐煩才開口:“我很感謝你為蔣氏集團的付出,所以我也照顧了你很久,但是跟感情沒有任何關係。”
“也跟蔣婉沒有關係。”
“你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如果你還想繼續追夢,等你康複歸來,蔣氏集團會繼續為你傾注資源,你大可以放心。”
“不過,去國外接受治療的這件事,不是你能拒絕的。”
果然,蔣婉對勒然還是不同的。
即便勒然已經鬨到她面前來,蔣婉還是沒有對他說過一句重話。
我的手機響了,是黎老師打來的電話。
黎老師說,最近有一個小型比賽,需要親自到場在現場創作進行比拚,問我要不要去。
我不想留下來繼續欣賞蔣婉和勒然的種種糾纏,欣然答應。
起身去準備行禮,沒再理會窗外的一切。
不知道什麼時候,蔣婉回來了。
她一臉焦急的推開了衣帽間的門,看到了正在收拾行李的我,她十分慌張的按住我的手。
“晏隋,你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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