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纓的震驚錯愕,似乎取悅了魏懷川。
魏懷川面上含笑:“吃吧。”
趙紅纓臉色沉下來,發起了脾氣:“王爺既是不捨得她走,那何必留我?如今又如此羞辱,未免太過!”
魏懷川隻含笑看著趙紅纓:“那又如何?”
他的惡劣,在此時顯露無疑,而且一點隱藏的意思也沒有。
趙紅纓咬牙僵持片刻,扭頭就走:“王爺既無意,那我走便是。”
“吃了再走。”魏懷川收斂了笑意,面色冷淡下來:“本王最不喜浪費。”
趙紅纓陡然僵在原地。
魏懷川沒動,可眸色卻越發深沉。
最終,趙紅纓轉過頭來,眸中含淚,泫然欲泣:“王爺果真要如此對我?”
魏懷川勾了勾唇,笑意未曾到達眼底:“孟允棠可不會哭。”
趙紅纓徹底僵住。
最終,她垂下眼眸,止了眼淚,倔強道:“既是王爺的意思,我也不能違逆。”
魏懷川沒有再說話,隻是懶洋洋靠坐在那兒,看著趙紅纓吃得食不知味,一肚子憋悶。
他那般模樣,倒像是在看一出好戲。
趙紅纓紅著眼眶,沒有說一句話。
好在幾個菜量都不大,她還是艱難吃完了。
放下筷子,趙紅纓還是忍不住哭出聲來。她撐得難受,心裡更難受。最終,還是忍不住地走到門邊時開口:“王爺難道不是單相思?王爺如何對她?她又如何對王爺?她甚至都不願為王爺服軟三分!”
屋裡氣氛陡然冷冽。
魏懷川盯著趙紅纓,沒說話,可趙紅纓心裡卻慌得很。她強撐著轉身離去,實則忐忑不安。
倒是孟允棠她們早就吃完了,此時看見趙紅纓出來,她便上前去,笑著提醒一句:“下次給王爺做菜,那幾樣都别做了。王爺從來都不吃的。”
趙紅纓本來還能裝得若無其事。
聽見孟允棠這話時,趙紅纓徹底裝不下去了。
她的表情像裂開一樣,看著孟允棠的目光,更是有些不敢置信。
孟允棠微微行一禮,施施然回去。
如玫和雙喜兩人已經笑成了一團,隻不過不敢笑出聲來,憋得肩膀都瘋狂顫抖。
孟允棠欣賞了片刻“花枝亂顫”,然後才笑道:“誰說我是什麼好人呢。”
趙紅纓要吸引魏懷川,原本和她無關,可偏偏趙紅纓要踩著她來,那就和她有關係了。
而且,方才趙紅纓那般挑釁——忍魏懷川也就罷了,趙紅纓憑什麼?
如玫勉強止住笑,指著孟允棠道:“你啊你,明明知道王爺一口沒動,還要特地去掀開她的臉面,這不是紮人心窩子是什麼?”
雙喜也附和:“可不是,趙姑娘那表情,簡直是要吃人一樣!”
孟允棠歎了一口氣:“可我也說的實話不是?她若真聰明,就該感謝我。”
這樣寶貴的訊息,都沒收錢就給了趙紅纓,得一句感激,不過分吧?
雙喜和如玫聽見這話,再笑成了一團。
而屋裡,魏懷川也得了稟告:“如今,孟姑娘她們笑得厲害呢。”
魏懷川淡淡地“嗯”了一聲,面上也多了一絲絲的笑意:“繼續盯著,她和任何人接觸,都要回稟。”
暗衛應了一聲。
魏懷川卻不知想起了什麼,良久一聲歎息後又哂笑:“對著旁人倒張牙舞爪起來,倒像孟允棠了。”
很快,又有公務要處置,魏懷川也就忙碌起來,無暇他顧。
孟允棠翌日出門,就聽說了一件大事:前應天府尹鋃鐺入獄,蔣喜臨危受命,接任應天府尹一職。
除此之外,蔣喜上任後三日,剛把衙門事物接管妥當,辦的第一件事,就去抓了隨王府上的世子。
隨王也是老牌王爺之一。今年已是五十歲了。
王府世子剛三十,正是野心勃勃的時候。
隨王之所以叫隨王,就因為隨遇而安,從來都是享受懶散的人。
但顯然,他的嫡長子沒有繼承他這一個優點。
孟允棠如此想著,倒覺得隨王也未必真懶散。
自己親兒子做了什麼事情,難道隨王真的半點不知?
再說隨王世子,這一次和暗殺魏懷川有關係——怕是隻有死路一條了。
就是不知隨王會不會出面,保全自己兒子。
晚上,孟允棠剛服侍魏懷川吃過飯,王府就來了個神秘的客人。不是隨王,又是誰?
看來,為了自己的兒子,隨王到底還是不能隨遇而安了。
就是不知魏懷川會如何處置?
正思忖著,魏懷川開了口:“你去見吧。”
孟允棠一愣:“我?”
“你不是說要幫我?”魏懷川勾唇,有些惡劣:“那便去處置這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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