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棠聽見這話,頓時明白了:最近魏懷川不留情面的整治京都權貴,這些個人,坐不住了。
原本魏懷川這邊無懈可擊,他們找過去,隻怕魏懷川見都不見他們。
但......
他們就將目光投到了陸雲婷身上。
走了陸家的路子,將禮送過來。
孟允棠忽然間明白了,為什麼陸雲婷忽然眼皮子這麼淺了。
隻怕那些東西,也不是尋常的禮。
孟允棠沉吟片刻,便道:“我能看一眼禮單嗎?”
陸雲婷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讓丫鬟把禮單掏了出來給孟允棠看。
孟允棠粗略掃了一眼,發現大部分還是正常的。
唯有其中幾個王爺的,送的卻是實打實的豪氣。
有多豪氣呢?
其中光一個南海的珍珠一壺,就已經是叫人咋舌。
南海產珍珠,但要達到進貢的品級,卻很稀少。
畢竟小的不值錢,不太圓的也不值錢。
這一壺珍珠,至少是整個南海一年產的珍珠裡頭挑出來的。
這東西,有錢都買不到。
另外,還有星羅國進貢的猩猩氈。
尼布國的寶石——上頭特地備註了,是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原石,大紅色的寶石。
我朝並不產紅寶石。
紅寶石指甲蓋大小的一塊,就能賣出去天價。
更何況是嬰兒拳頭大小的。
這可以說是價值連城了。
孟允棠看著禮單沉吟:這要是換成自己,恐怕都得動心。這一塊寶石賣出去,能換回多少鎧甲!
眼看著孟允棠不說話,陸雲婷難免有些焦躁:“你倒是說話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孟允棠回過神來,實話實說:“這些東西太貴重了,即便是王爺庫房裡,也未必有許多這樣的東西。王妃......還是親自去和王爺說吧。”
說完,她強調一句:“我也是為了王妃好。畢竟現在京都局勢複雜,你我都未必看得明白。但有一點,無事不登三寶殿。”
送多重的禮,就想求人辦多大的事。
這是毋庸置疑的。
幾位王爺要求的事情,隻怕不是輕易能辦下來。
陸雲婷猶豫一下:“我聽你的。”
當天,魏懷川一過來,陸雲婷就請魏懷川過去了。
不多時,魏懷川臉色平靜回來,孟允棠忍不住問了句:“那幾位王爺下瞭如此血本,王爺你這是砍到他們脖子上了?”
魏懷川被這話似乎逗笑了,唇角都翹了一下,而後才搖頭:“倒也不至於如此。不過是他們心虛了。”
孟允棠便不再多問。
不過,轉日便讓王懷義留意著外頭局勢。
她覺得,隻怕魏懷川要有一次大動作。
又過兩日,京都府尹羅京明上朝途中,被攔路告狀鳴冤。
次日,在羅京明授意下,那婦人敲了京都府府衙門口的大鼓。
鼓聲陣陣,幾乎驚動了半個京都。
羅京明正式受理此案。
這才知,那婦人丈夫姓金,外號金鐵面。
那是因為做官鐵面無私,這才得來的稱號。
可惜,這個金鐵面,前幾年進宮述職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小混混,竟一個不防備,就這麼被小混混給殺了。
當時也判了那小混混死刑,該秋後問斬的,可後頭說那小混混死在了牢獄裡,這事兒也就這麼了了。
而如今,金夫人和兒子卻得知,那小混混分明沒死,反而改名換姓,如今坐享榮華富貴!
她覺得事有蹊蹺,便來告狀。
同時,她還帶來了當年丈夫沒做完的事情——狀告謝家!
還告的是謝家家主,告他貪汙賑災銀子,害死災民數以萬計!
羅京明將這個訊息在朝堂上回稟給魏懷川的時候,魏懷川便冷冷地看向了謝家家主。
謝家家主愣是被嚇得後脖子都冒冷汗,一時之間幾乎要站不住——這件事情,怎麼被翻出來了!那金鐵面的家裡人,手裡怎麼還有證據?!
而且,消停了這麼多年,怎麼就今年翻出來了!是誰在背後支援他們不成?
謝家家主思來想去,覺得隻有一個人選。
他下了朝,别的也顧不上,趕緊去求見陸雲鳳。
陸雲鳳聽謝家家主說完這件事,臉色都變了:“當初不是叫你們咱草除根?!”
謝家家主悔不當初:“誰知道他們手裡有證據?還能這麼多年忍得住?我叫人一直盯著他們的,最近事情多——”
陸雲鳳神色惱怒:“這件事必是魏懷川搞出來的!他就是想要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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