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珠看到魏北的情況時,直接就失去了理智。
她一巴掌就甩到了孟允棠臉上,惡狠狠道:“你怎麼敢的?你知道他是誰嗎?他要有事,你的命都賠不起!”
孟允棠沒躲,硬生生受了。
受完了,她才對林明珠淡淡道:“今日祭天出了情況,最後是靈兒公主代替陛下祭天的。馬車上,魏北問我,為什麼不用他。我沒回答,下車的時候,他自己故意摔了。”
“這話你信不信無所謂,但這是你兒子,你比我瞭解。”孟允棠伸手揉了揉嘴角,面無表情:“但我奉勸一句,拿自己安危做籌碼的行為,遲早釀出大禍。”
林明珠胸口劇烈起伏,幾次張口想要反駁,可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反而隻是啞著嗓子說了句:“滾。”
孟允棠也不久留,更不廢話,麻利地滾了。
其實她心裡很明白,林明珠是相信自己說的話了。
就像是她剛才說的那一句,那是林明珠的兒子,她最瞭解。
回了自己的屋子沒多久,孟允棠就聽雙喜悄悄地說起八卦:“今天,魏北小少爺捱打了。聽說是因為不小心打碎了花瓶。也不至於的呀——”
打碎花瓶是假。
找個理由打孩子才是真。
雙喜說完八卦,才看到了孟允棠臉上的傷,當時就驚了一把:“你這是......怎麼了?誰打你了?”
“一條還沒長大的狼崽子暗算了。”孟允棠用舌頭舔了舔唇角,垂眸說了這麼一句話。
雖然很疼,吃了虧,但那條狼崽子也沒好到哪裡去。
哼。
雙喜卻被說糊塗了,一時之間表情更加茫然:“咱們府上,有狼崽子嗎?”
“開玩笑的。”孟允棠笑了笑,正色道:“雙喜,你不是說要給我做衣裳?”
雙喜被提醒,想起這個事情,頓時有點心虛:“我這就去,這就去。”
倒是忘了巴掌印的事情。
就是孟允棠皮膚白,容易留下印子,所以到晚上魏懷川回來,孟允棠臉上的印子也沒消。
她不想讓魏懷川看出來,就用了些脂粉遮蓋,確定看不出來了,這才去見魏懷川。
魏懷川眉目之間有些疲色,看來今日是累得不輕。
孟允棠揚眉:“調查得不順利?”
“嗯。”魏懷川也沒有隱瞞的意思,接過熱帕子蓋在臉上,片刻後才擦了擦臉,將奔波一日的塵土擦去,人也精神了些:“沐浴後叫廚房送些簡單吃食。”
於是孟允棠就服侍他去沐浴。
就是幫他寬衣時候,魏懷川鼻子忽然輕輕嗅了嗅:“用了香粉?”
孟允棠頓時感歎:這嗅覺,是真靈敏啊。
不過這個事情是真的,她就“嗯”了一聲,算是承認。
結果下一刻,魏懷川就忽然伸手摟住了她的腰,眸光晦暗:“這麼想要勾引本王?”
孟允棠懵了。
不理解為什麼香粉和勾引能被聯絡到一起。
而就這麼一個呼吸的時間沒反駁,魏懷川的手已經遊走起來。
她忽然就覺得有點沒必要解釋了——解釋起來太麻煩了,還不如承認。
於是她仰頭笑起來:“女為悅己者容,不應該嗎?”
最後,魏懷川在享用飯菜之前,先享用了一道香噴噴的甜點。
可口肯定是很可口。
光看魏懷川一臉滿足的樣子,就知道了。
享用點心是在浴池裡享用的,孟允棠渾身狼狽,趴在魏懷川胸口,好半晌都沒有緩過神來。
魏懷川泡在溫泉水裡,饜足得像是剛吃飽的猛獸,有一種難得的溫和。
不過,這份溫和在低頭看到孟允棠因為熱氣燻蒸,顯得更加明顯的巴掌印時,徹底消失了。
手指滑過那明顯的巴掌印,他聲音冷了些:“誰打的?”
“沒誰——嘶!”孟允棠本想繼續隱瞞,結果冷不丁卻被魏懷川一下按了被打的地方,頓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後退:“你做什麼?”
“撒謊。”魏懷川冷笑,不由分說就把孟允棠重新拽過來,“撒謊的人,就該嚴懲。”
孟允棠一時無言。
魏懷川忽然掐住孟允棠腰,語帶威脅:“看來,還要繼續懲罰,有些人才會說實話?”
說完,他就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有點疼,但更多的是......羞恥。
孟允棠漲紅了臉怒瞪他:“這是什麼懲罰?!”
這分明是吃豆腐占便宜!
魏懷川卻面無表情:“管用就行。”
孟允棠氣得在心裡罵了句:恬不知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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