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一點也沒客氣。

事情都到這個份兒上，她不發瘋都快被逼瘋了。

既然程家的人聽不懂她說的話，那大家一起瘋掉算了！

秦湘被打了以後，所有的理智都沒了，猙獰的跟程澄動手。

但程澄直接把秦湘按在地上錘，小白蓮花平時為了保持身材，很瘦。

在重量上都比不過她。

這一刻，新仇舊恨一起算。

所有人看見程澄跟秦湘打起來後，都還沒反應過來。

程南風第一個開口：“大哥，你還看著做什麼，阻止她們啊。”

程東遊這才反應過來，他上前拉住程澄的肩膀：“程澄，你給我停下來。”

程澄沒動，繼續按著秦湘打。

程東遊乾脆把程澄抱了起來。

程澄轉過身就對著他的手腕咬了一口，直到嘴裡傳來血腥味，她這才鬆口。

程東遊痛的齜牙咧嘴：“程澄，你是不是瘋了啊？”

程澄擦了擦嘴角，頭髮也是亂糟糟的，眼神帶著冷意。

她淡定的開口：“這都是被你們逼的！”

程流把秦湘扶起來，但秦湘臉都被打成豬頭了，頭髮也亂成一團。

秦湘哇地一聲哭出來：“大哥，你要替我做主啊，她打我！”

程東遊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他看著程澄：“你還不道歉？”

“道歉是吧？”

程澄轉頭拿過桌上的花瓶，對著大哥就砸了過去：“先動手的明明是秦湘，憑什麼要我道歉？憑什麼啊？道你大爺的歉！”

程澄腦子一熱，見什麼砸什麼。

她嘴裡罵罵咧咧：“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每次秦湘一哭就要我道歉，我踏馬道什麼歉？你說啊，我欠你們什麼了？”

程澄一口氣砸了屋裡面所有能砸的東西，渾身纏繞著低氣壓！

最後程澄拿過旁邊的輸液架，惡狠狠的盯著站在那邊的大哥還有秦湘他們：“有種再說一次？道什麼歉，我剛才沒聽明白！”

拒絕道德綁架，有事直接發瘋！

太特麼爽了。

——

病房裡面一片狼藉。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

程東遊看見砸了一地的東西，他忍不住開口：“老二，你看看你把她寵成什麼樣子了？”

動不動就發瘋砸東西！

這像什麼話？

程南風一臉無奈，程澄被逼成這樣子，都是他們做哥哥的錯啊。

怨不得程澄現在發瘋了！

程南風抬頭看著程澄，語氣帶著愧疚：“能不能把東西放下再說？”

“不能！”

程澄乾脆爬上了桌子，要發瘋就瘋到底！

原本她打算遠離程家的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但他們非要把她往絕路上逼，那就别怪她不客氣了。

程流下意識說：“程澄，你好像拿的是二哥的輸液架！”

程澄這才低頭看了一眼，好像的確是！

秦湘馬上哭著說：“澄澄姐，你有什麼衝我來，别拿二哥的輸液架啊，這樣他會受傷的。”

程南風聽見這番話後，皺眉看向了秦湘。

以前他怎麼沒發現秦湘說話不太對，看似在對他好，其實是在指責程澄。

這樣就會讓人覺得都是程澄的不對！

程南風直接拔掉輸液針：“沒關係，我還死不了。”

他不想讓這個輸液架，成為程澄被指責的原因。

他虧欠程澄這個妹妹這麼多，自己甚至可以為了程澄付出生命！

程澄看見二哥拔掉針管的行為，心底有些不舒服。

她冷冷開口：“不需要你這麼做！”

程澄把輸液架放了回去，然後指著那邊的秦湘說：“哭哭哭，就他媽知道哭。每次你一哭裝可憐，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錯的一樣，真你媽煩啊！”

秦湘哭泣的節奏都被程澄打亂了。

她確實沒想到程澄居然直接發瘋了！

秦湘捏著嗓子抽泣：“大哥，我好痛啊。”

裝可憐這麼有用的招數，她憑什麼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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