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完了,白芷偷偷往戚元身邊湊了湊,緊跟著卻忍不住瞪大眼睛:“姑娘,您看!”
她朝著旁邊的樹上指了指,戚元偏頭一看,就看見六斤正坐在樹梢上朝自己打招呼。
很顯然,剛才帶頭砸雞蛋的就是他。
真是......
戚元咳嗽了一聲,轉身上了馬車。
白芷也急忙跟上去了,睜大眼睛高高興興的看著戚元:“姑娘,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姑娘說還挺喜歡辦這個事兒的了。
原來看著臭男人出醜是這麼高興的事兒!
是啊,憑什麼吃苦受罪的都是女人,得好處的都是男人!
就該讓這些臭男人們狠狠受些教訓。
戚元笑著往後靠了靠:“接下來,等人上門來求。”
樹上,眼看著戚元上馬車走了,六斤摸了摸自己脖子,偏過頭去看八寶:“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自己脖子涼颼颼的。”
八寶翻了個白眼:“是你自己手賤!殿下讓咱們保護戚大小姐,你這麼現眼,戚大小姐隻怕還以為殿下是在派人跟蹤她!”
想著戚元的手段,八寶嘖了一聲,不懷好意的在脖子上比了個手勢:“嘖,你小心些吧,别被戚大小姐給殺了。”
六斤被他說的心裡哇涼哇涼的,等到反應過來才哼了一聲:“得了吧,戚大小姐是個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我又沒得罪她,她才不會殺我!”
兩人笑鬨了一陣,眼看著巡檢司的人過來了,周平也不再鬨了,被人勸著走了,這才散了。
至於周琨,他被周平給綁走了。
順子陪著他,低聲安撫:“表少爺,您别害怕,出不了什麼事兒。”
周琨苦笑了一聲,他想到那個來找自己的少女說的那番話。
周家所有的男人都趴在女人的屍體上吸血,眼下還打算繼續靠著他和妹妹,踐踏母親。
還有什麼事比這個更可怕的?
周家,周老太太等著兒子回家,便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誰敢砸了咱們家的貞節牌坊?”
跟著進來的周家人都低頭不語。
周平隻好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周琨!”
他惡狠狠的吐了口氣:“這個混賬!都是這個混賬!”
是周琨?
周老太太聽見說砸牌坊的是大孫子,頓時又覺得眼前一黑。
好在旁邊的丫頭攙扶的快,她才沒倒下去,頓時又咬牙切齒:“都是被他母親給帶壞了!這個惡毒的婦人!好狠毒的心思,好狠毒的心思啊!”
她說著,指揮周平:“你快!快給她寫封休書,讓她滾,讓她再也别回咱們家來!”
哪個女人能離開兒女啊?
她就不信戚方雲能不跪著回來求饒。
周平的面色僵硬,同時又有些難堪。
到了這個時候,週二老爺不得不幫著打圓場:“這隻怕是不行,嫂子,您,您隻怕得去一趟侯府,把她給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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