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憑什麼高高在上?
都該死!
謝淵之前一直都被謝家照顧的很好,沒有受過什麼苦楚,所以現在哪怕是被折騰成了這樣,他也還是天真的喊衙差們,叫哥哥叫叔叔,哭著求他們帶自己去找哥哥和母親。
陳浩輝哈哈大笑,忽然掠過眾人上前,一把將褲子給拽下來,不懷好意的對著謝淵晃了晃褲腰帶,笑著問:“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謝淵天真又懵懂,看著陳浩輝有些不安又有些茫然。
陳浩輝笑著指指自己的小腹:“來,你過來舔一舔,老子就帶你去找你爹孃和哥哥,怎麼樣?”
一聽見這話,大家都鬨堂大笑。
一群男人不懷好意的圍著謝淵大笑,指著他起鬨:“快點兒!快點兒!謝少爺,你可快想想啊,如果不聽話,你可别想看到你親孃和哥哥了。”
謝淵覺得天彷彿都塌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一夜之間他的生活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父親不見了。
母親也不見了。
一向疼愛他的哥哥也失去了蹤影。
這個世界對待他換了一副臉孔。
他覺得陌生,惶恐的同時又忍不住大哭:“我要見我哥哥,我要見我哥哥!”
陳浩輝笑的越發的暢快。
真是,換做是在從前,誰能想得到謝家的少爺要給他下跪呢?
嘖嘖嘖,果然權力是這個世上最教人著迷的東西啊。
他猛地提腿踹了謝淵一腳,將謝淵踹的翻了個跟頭,整個人都倒在地上蜷縮著起不來身。
謝淵嚇得哇哇大哭。
可是他越是哭,陳浩輝就覺得越是有趣。
他上前捏住謝淵的臉,嘖了一聲:“謝少爺,你看看你,這麼金尊玉貴的人,現在淪落成還得看咱們這群粗人的臉色,你以後可怎麼辦啊?”
謝淵根本聽不懂這麼複雜的話。
不過其實陳浩輝也根本沒打算讓他聽懂。
他挑了挑眉吩咐底下的人:“行了,將他扔慈善堂去吧,這樣的傻子,總不能還得花費米糧供養吧?”
慈善堂是民間開的善堂。
說是善堂,其實卻是專門培養苦力的。
隻要給他們一口餿飯吃,他們就得日夜不停的給别人乾活兒。
陳浩輝對謝家的人惡意深重,尤其是在得到了鄒曉鵬的縱容之後,當然更是怎麼惡毒怎麼來。
當即就下令將謝淵送過去。
反正其他的事就不關他的事了,他捏了捏謝淵的臉:“謝少爺,你看看你,投胎雖然不錯,可奈何終歸還是個短命鬼,這個可怪不得我們啊。你死了可别來找我,誰讓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呢?”
眼看著謝淵被如同一隻死狗一般拖上大板車,陳浩輝笑了:“行了,兄弟們,走走走,咱們吃點兒東西去,凍死老子了!”
一群人不管身後謝淵的嚎啕大哭,徑直上了馬離開了。
謝淵被留在原地,凍得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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