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他卻忽然並不想再虛已委蛇了。
他淡淡的望著範良娣,輕聲問:“說起來,昨天要陪著父王去皇覺寺賞梅的,好像是範良娣,為什麼後來忽然換成了王美人呢?”
範良娣陡然變了臉色,不大自然的笑著解釋:“這,自然是妾身的頭風犯了。”
“是嗎?”蕭雲庭不置可否,隻是看向了面色鐵青的太子:“父王,您該好好想想了,這樣的巧合,範良娣似乎也不隻是一次了罷?”
範良娣立即便淚眼盈眶的起身跪在地上:“太子殿下......”
蕭雲庭無謂的扯了扯嘴角。
真是蠢貨。
太子是好色,但是卻更怕死。
他最愛的永遠隻會是他自己。
範良娣膝行著上前想要扯住太子的袍子:“太子殿下,太孫殿下這麼說,臣妾無言以對.....”
太子忽然抬腿,一腳將範良娣踹的倒在地上。
滿殿的人都驚呆了,原本還坐在榻上的李美人也驚慌失措的下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範良娣面色泛白,太子卻已經看了孫太監一眼:“拖走!孤再也不想見到這個賤人!”
孫太監應是,面無表情的揚了揚手,幾個粗壯的太監馬上就進來捂住了範良娣的嘴,無聲無息的將人拖下去了。
李美人嚇得面無人色,驚恐的不住發抖。
太子卻已經沒興趣讓她服侍了,不耐的擺了擺手讓她下去。
然後才面色沉沉的盯著蕭雲庭:“柳家的事,就這麼算了?”
這次柳家給他扣上這麼大的一口鍋,柳王妃如今又回來了,楚國公府豈不是如虎添翼?
柳家的事,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們已經開始朝太子下手了。
若是不遏製和反擊,他們隻會變本加厲。
下次就不隻是栽贓這麼簡單了。
隻是這樣的話,蕭雲庭卻不會這麼跟太子說,他出了宮,便徑直去了戚家。
誰知道卻撲了個空。
戚元並不在戚家。
對於蕭雲庭出入戚家的頻繁,戚老侯爺他們都已經習慣了。
戚震今天一早就進宮去了,所以便是戚老侯爺出面接待了蕭雲庭,他坦誠的說:“元姐兒不在家裡,她早上就出門了。”
早上就出門了?
蕭雲庭立即便反應過來,出了門便讓八寶備馬,徑直出城。
八寶見他出宮,便知道他是要去白雲觀了,忙打馬跟在他後頭,又忍不住嘟囔:“殿下,您說戚大小姐怎麼想的?她有什麼話,可以讓您去告訴長公主啊!”
為什麼非得自己去?
蕭雲庭冷冷瞥了他一眼,八寶就不敢再說了,忙縮了縮脖子。
此時的戚元卻並不在長公主那裡,她想起了一件很要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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