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鳳好半晌才緩過來:“你要什麼好處?”
孟允棠笑了笑:“我想要一個人的命。”
陸雲鳳下意識便道:“魏懷川?”
“魏懷川的命,隻怕太後孃娘也做不了主吧。”孟允棠絲毫不客氣的嘲諷了一句,而後道出自己的目的:“我要果兒的命。”
聽見這話,陸雲鳳幾乎是從椅子上瞬間站起來,“你見過她了?”
“遠遠看了一眼罷了。”孟允棠笑笑:“她果然是果兒。”
陸雲鳳一看孟允棠是炸她,心裡暗惱自己沉不住氣,但也放鬆了一些:“是果兒,當初你出事後,哀家看她可憐,念在昔日你我情分上,救了她一命,將她帶在身邊。可沒想到,她卻是個心高氣傲的主,這不,自己爬了龍床,生了女兒。可惜,就是命不好。”
她笑盈盈地,意有所指:“可見各人的命都有定數,福氣薄的人,就受不住那富貴榮華。最終還是隻能狠狠跌下來!”
明知陸雲鳳是在嘲諷自己,孟允棠也不在意,走過去自顧自坐下,笑道:“既然太後孃娘也這麼憎惡她,那我要了她的命,太後孃娘應該是不介意吧?”
陸雲鳳臉色一沉:“她畢竟是太妃,是公主的生母。”
“一個瘋子,忽然暴斃也沒什麼。”孟允棠依舊笑容不改。
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讓陸雲鳳不由自主就握緊了手,指甲深深嵌入手掌心。
最終,陸雲鳳笑了笑:“她已經瘋了。而且,她對你又有什麼仇呢?”
“這倒是。”孟允棠笑笑,轉了口風:“那也就罷了。不過回頭,我想去見見故人,太後孃娘應該會恩準吧?”
孟允棠看著陸雲鳳。
陸雲鳳良久沒有說話,隻是端起茶杯來,連著喝了兩口水。
孟允棠也不著急,自己也端起茶杯來,慢悠悠喝水。
最終,陸雲鳳點頭答應了:“可以,哀家讓人帶你過去。現在,你可以說有什麼辦法對付難民了吧?”
孟允棠笑了笑,“隻不過是見一見故人,太後孃娘不會覺得這就是我想要的好處吧?”
陸雲鳳“啪”地一聲把茶杯擱在桌上,隱隱發怒:“孟允棠,你到底想要什麼?!如此戲耍哀家,可還有尊卑?”
“一個罪臣之女,孤家寡人,太後孃娘覺得我還有必要有尊卑麼?”孟允棠笑了。笑得還很燦爛。
當然,這副笑容,落在陸雲鳳眼裡,那就是挑釁。
可她最終還是閉了閉眼,將怒氣悉數壓了回去。
她深吸兩口氣:“說吧,你到底要什麼。本宮耐心並沒有那麼好。”
“太後孃娘不會動我的。魏懷川給我灌了藥,不就是還想留著我的命?若是他回來,發現我死了,或是受了折磨,你猜他會不會發怒?”孟允棠的語氣連一絲絲的波動也沒有,顯然是半點也沒有陸雲鳳的威脅放在眼裡。
陸雲鳳連續吃癟,心頭已是十分煩躁,第三次問道:“你到底要什麼!”
“太後孃娘明日繼續召我進宮,不過,另準備一輛馬車,我中途換車,兩個時辰後,我會回到換車的地方,太後孃孃的人,再把我送回府就可。”孟允棠喝了一口茶,淺笑說明瞭自己需求。
陸雲鳳目不轉睛看著孟允棠,幾乎一下子就明白了孟允棠的意思:“你想揹著魏懷川做什麼?”
“當然是想辦法離開。”孟允棠笑盈盈和陸雲鳳對視:“這不是太後孃娘也想要的嗎?”
陸雲鳳精緻的臉上,有了一絲猶豫:“倘若魏懷川發現——”
“太後孃娘真心想辦的事情,怎麼會被魏懷川發現呢?而且,魏懷川出征,帶走了大部分心腹,留下的人,真能盯住所有事?”孟允棠的聲音,染上了一絲絲的蠱惑。
陸雲鳳最終還是點了頭:“哀家答應你。”
孟允棠也不等她催促,便跟陸雲鳳說了主意:“難民的事情很好解決,他們聚在一起,自然威脅大,也容易鬨出事來。而且光靠朝廷養著,其中花費自然巨大。”
經過連年征戰,如今休養生息也不過三五年,國庫必定不豐盈。
這才是朝臣爭論猶豫的地方。
“既然國庫錢不夠。那就將難民化整為散,京郊周圍無數田莊,各大宗親,大臣,乃至商戶,誰手裡都有那麼幾個大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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