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子載著程箏回到别墅。
一路上,這幾天的調查像放電影一樣在她腦海裡一一閃過。
那棟小洋樓是傅硯洲名下的房產?
飛機上的奶粉,是他給懿兒的?
這怎麼可能?
那她和懿兒,難道真的是他換回來的?
她的心跳越來越快。
她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問一問他。
一進門,陳媽和李阿姨都在。
一個看著懿兒、一個陪著阿訓。
李阿姨也有段日子沒見顧青桐了。
她含著熱淚說:
“小顧,你終於回來了。傅總在樓上等你。”
兩個孩子睜著大眼睛看她。
阿訓眼圈紅紅的。
懿兒隻知道媽媽消失很久,終於出現了。於是癟癟嘴,哇地哭了出來。
阿訓無聲地拍拍妹妹,給妹妹擦眼淚。
顧青桐忍不住了,抱著兩個小傢夥。
這是她第一次同時抱著她的兩個孩子。
回國後懸在她頭頂的一把刀,終於落地了。
她終於可以沒有顧慮地陪著她的兩個孩子了!
“媽媽,爸爸在房間裡等你。”
阿訓開口。
顧青桐淚眼模糊地看著阿訓。
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的阿訓,叫她“媽媽”了。
親親兩個孩子,她擦乾眼淚,上樓了。
推開他們的臥室,她走進去後,看到了什麼,頭皮一麻,鼻子無比痠痛。
床頭那面牆上,赫然掛著程箏和傅硯洲的結婚照。
是他帶到黎雅達,她在那所公寓裡見過的那一幅。
她正陷入吃驚中時,身後貼上一具高大溫熱的軀體。
他環住她的腰,從後抱住她。
兩個人感受到了彼此的心跳。
“傅硯洲,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沒有失憶?”
“箏箏,我失憶了。”
她輕輕地問。
他輕輕地答。
顧青桐蹙起眉:
“你騙我,你沒有失憶......”
“箏箏,我確實失憶了。”
傅硯洲嗓音嘶啞起來:
“但我忘了誰,都不能忘了你。”
顧青桐的心一震。
難道不是,他隻忘記了她嗎?
她雲裡霧裡,剛要轉過身問個清楚。
可身上突然一重!
傅硯洲靠著她,半闔著眼。
顧青桐連忙將他扶穩!
“硯洲,你怎麼了?”
她這才看清,他的臉上沒有血色,額上佈滿冷汗,眉宇間浮動著痛苦。
怪不得,怪不得他沒有下樓,而是在房間裡等她。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傅硯洲虛弱地說:
“陪我睡會兒......箏箏,陪我睡會兒。”
顧青桐......不,是程箏。
程箏把他扶到床上。
傅硯洲抱著她,睡了很久......
直到徐洋沉重地對她說:
“太太,傅總真的堅持不下去了,您回來,傅總終於可以安心做手術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