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顧青桐身體都是麻的,沒有知覺。
昂貴的禮服用的輕薄貼身的上好料子,卻被他撕成了碎片,鑽石也都脫落,白花花的鈔票打了水漂。
可他卻說,這種禮服,本就是給男人撕的。
她現在喘口氣都費勁,無暇罵他。
傅硯洲見她沒有起來的意思,知道剛才折騰她太狠,於是便悠閒地陪她在床上躺著。
他撥弄著她的髮絲,指腹在她的頭皮上撫過。
抬起她放在枕頭上的纖細素手,他親吻她每一根手指。
極儘珍愛。
顧青桐覺得這個男人折磨人也是很有手段的。
她強撐著坐起來。
傅硯洲從後環著她的腰,貼著她的臉問:
“不難受了?”
顧青桐臉一紅,身上乏得很,也生著氣。
她沒好氣道:
“今天是你的訂婚宴,你鬨過火了......”
腰間一緊。
她的肩膀被他狠狠咬住。
顧青桐剛想罵他,卻聽他狠厲的聲音——
“老子今天就是來鬨的。”
說完,他放開她,下了床。
他背過身去,雙手架著腰,似乎在暗自順氣。
顧青桐也懶得管什麼訂婚宴了,她已經跟傅英山攤牌了。
她現在心裡隻有她的兩個孩子。
終究是她要不起這個男人。
她正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可傅硯洲那邊調節情緒失敗,轉過身大步繞過床尾,像一陣風暴般站在她面前,握住她脆弱的腳踝,恨聲道:
“真想打斷你的腿,我就這樣養著你一輩子算了!”
顧青桐一驚,以為他瘋了,害怕他就這麼廢了自己,用力想把腳收回。
傅硯洲並沒有如她所想,下一刻就出去了。
顧青桐驚魂未定。
他,怎麼了?
還是說,他聽見她跟傅英山說的話了?
沒等她多想,馬上就有人進來收拾房間、為她弄頭髮、換上完全不同風格的禮服和造型。
傅硯洲沒有離開。
他在門外抽了一根菸。
裡面正忙活時,他接到手下人的電話。
紀沉橋一直在策劃,想除掉阿訓。
今晚,紀家就要動手。
傅硯洲面若寒冰,升騰的煙霧掩蓋著他眼中的幽戾。
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就等今晚收網。
“看好阿訓,我的兒子,不能少一根頭髮絲。”
掛斷電話,他大口吸兩下,煩躁地吐出白煙。
白皙長指間,火星點點。
他看著門裡的方向。
磨人啊,他前世的仇人,這輩子的冤家。
他狠狠地把菸頭碾滅在走廊的菸灰缸裡。
......
顧青桐再出來時,煥然一新,冷豔高貴。
初來時,傅硯洲讓她穿著一身宣示身份的妖冶紅色禮服,露肩的設計,前頸大片雪白,長捲髮披在肩上,朱唇明豔,放肆張揚,走在哪裡都十分醒目。
任誰看了都知,在他心裡,熟輕熟重。
而在她和傅硯洲消失許久後,兩人親密地從樓上走下來,再度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她一身黑色開叉禮服,身型骨感、凹凸有致。頭髮全部高高挽起,修長挺直的脖子上戴著王冠型的鑽石頸圈,頸前與肩上也披著鑽石套鏈,在燈光下異常閃耀。
如果細看,會隱約窺到那鑽石下的可疑痕跡。
衣服這樣穿,似乎在說:
既想給你們看,又捨不得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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