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桐在前面開著車,顧懿在後面的寶寶座椅上吸著手手。
下午兩點多的陽光最是燦爛。
車子飛馳,陽光穿透路燈和建築物的縫隙灑進來,柔和舒適。
懿兒“捉陽光”捉得起勁,發出童真的笑聲。
連續不斷的手機鈴聲吵得顧青桐心煩,趁著等紅燈時,她接起來隻說了一句話:
“你不要再找我了,我累了,我想安安靜靜地生活。”
說完,她掛斷,調了靜音,把手機扔到一邊。
沒想到車子開到她的房子時,恰好遇到樓上跑水,把她家淹了,傢俱都泡了。
看著一片狼藉的家,她瞬間沒脾氣了。
樓上鄰居承諾負責一切,在物業的見證下雙方簽了協議書。
顧青桐看在小兩口貸款買房也不容易的情況下,免了她跟懿兒外出住酒店的費用。
“謝謝您,真的不好意思,真的很抱歉......”
顧青桐抱著懿兒坐回車裡,頭疲憊地抵在方向盤上。
她想給白越打個電話,卻發現手機被傅硯洲電話資訊轟炸得都沒電了。
她遇見他真是造孽了!
顧青桐抱著懿兒去旁邊的便利店打了電話。
二十多分鐘後,白越過來把她和懿兒接走了。
白越抱著懿兒親了下,笑著說:
“舅舅來接你們啦。”
顧青桐站在道邊,突然委屈地哭了出來。
白越走近她,揉揉她的頭髮。
“好了好了,跟我回家,有哥呢。哥早十幾年前就說過,哥娶你,哥給你兜底。你不聽啊,真是......”
顧青桐聽他逗她,忍不住笑出聲,拉開車門坐上去。
白越繫好安全帶,又給她們娘倆繫上,故意對懿兒說:
“看你媽又哭又笑的,不害臊,是不是?還是咱們懿兒好看,像個小淑女。”
顧懿咧開嘴,甜甜地衝他笑。扭頭看顧青桐臉上有淚,馬上皺起眉頭哼哼著,伸手給媽媽擦眼淚。
白越啟動車子,豪邁地說:
“得了,有這麼好的孩子還哭,偷著樂吧。”
顧青桐想想也是。
那個狗男人雖然害她不淺,但好在基因沒拖後腿。
阿訓和懿兒都是好孩子。
白越一邊開車一邊問:
“怎麼回事?他親自跟你說的?不要你了,要跟紀家聯姻?”
顧青桐聽了,一股火竄上頭,激動得開始擼胳膊挽袖!
“他還敢在我面前親自跟我說?我大耳刮子不抽死他!”
白越的五官都快擠到一起了。
“不是,姐妹兒,你别跟上癮似的有事沒事抽人家。那年他打你那一巴掌,可算是給你利滾利地還回來了。”
顧青桐咬牙切齒道:
“還回來我才不虧!以後我就帶著孩子過,他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想想這些年,我的苦日子還不是他造成的!他們傅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對了白越,你上次說的那個奪撫養權厲害的律師,有多厲害?靠不靠譜?行的話抓緊幫我聯絡一下。”
白越無力地歎口氣:
“怎麼?鐵了心要離開他?”
“鐵還生鏽呢,我這心鍍了一層不鏽鋼。”
“就這麼走了?這十七年的一切,都算了?”
顧青桐心一抽痛,悶悶地說:
“還走呢,我得跑了,留著以後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白越點頭,知道她正在氣頭上,不再多說,載著他們娘倆往他家去。
行至半路,顧青桐正抱著懿兒小憩。
忽然迷迷糊糊地聽白越說了句:
“我靠,他怎麼知道的?”
她揉揉惺忪的眼睛:
“怎麼了?”
“你男人來抓你了。”
這個“抓”字,讓誰聽了不緊張?
顧青桐一下子醒了,撓著臉頰問:
“你說什麼?”
“下車!”
突然,她這邊車窗外跟上來一輛車。
傅硯洲冷寒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顧青桐臉色也沉了下來,升起車窗,隔絕外界。
在這個時候,白越自然跟顧青桐站在一起。
他的箏箏又不是不值錢,幾年前他就說過,箏箏是他的小公主。
車子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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