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那......顧記者。”
傅硯洲突然轉過身,一雙熠熠深情的眸子在昏暗的車廂內格外炙熱。
“顧記者,我可以追你嗎?”
顧青桐腦中轟一聲炸開!
這算是......一語成讖嗎?
她腦海裡不斷出現他們在沙漠裡的那段日子。
臨走的前一晚——
“硯洲。”
“嗯?”
“對我,你有沒有遺憾的事?”
“有啊。我遺憾,沒有好好地追你一次,沒有跟你談一場甜蜜的戀愛。”
“我也是。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如果再有一次機會,我多想你能溫柔又熱烈地追我一次。”
“箏箏......”
“哎,遺憾終究是遺憾,時間不會重來的。”
......他們兩個說的每一個字都印在她的腦子裡。
車廂內響起兩人粗重的喘息。
傅硯洲在等著顧青桐的回話。
可她驀然出聲:
“開門。”
傅硯洲心一涼。
“開門呀。
他隻能將手指移到中控,解開了鎖。
顧青桐下車跑回樓裡。
剛剛在夜風中大口呼吸,胸口總算暢快!
如果沒有那一夜的對話。
如果她沒在第二天急著走。
他是不是就不會受重傷?
不會失憶?
她捂著心口,痛得靠在牆上。
傅硯洲啊傅硯洲,你怎麼能把我忘了呢?
樓外。
黑色的轎車一直停在原地沒有走。
裡面的男人握著方向盤,抿著唇,視線落在飄渺的地方,不知在想什麼。
忽地——
砰!
車門開合!
副駕駛位坐上來一個女人。
他偏過頭。
整個人像活過來一樣。
“顧記者......”
他開口,嘶啞得厲害。
顧青桐不悅地說:
“今天在教練場,那兩個人對我很有敵意。”
傅硯洲答道:
“你應該聽出來了,他們在酸。”
“酸怕是因為他們跟傅總有些别樣的淵源吧?傅總是不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沒有。我同他們交情不深,兩家長輩有聯姻的意願,那個女的也許同意,但我半分心思都沒有。今天我跟你說了,他們算是弟弟妹妹。”
“那他們故意用情婦和保時捷諷刺我,我憑什麼被傅總牽連,受這種無妄的羞辱?”
傅硯洲點頭,認真道:
“是啊,他們不僅心胸狹窄,而且半點職業道德都沒有,今天簽下的案子,明天一準黃攤。”
顧青桐忍住湧到嘴邊的笑。
她撅起嘴:
“今天又不是我非要讓傅總教我學車的,是傅總非讓我去。”
傅硯洲癡迷地看著她這一係列的小齣兒。
真是把他拿捏得死死的,讓他為她做什麼都甘心。
他哄道:
“都是我的錯。今天我教你,明天該換你開了,跟著我繼續學吧,好嗎?”
顧青桐看著他,語氣變軟:
“看在傅總今天沒凶人的份上,明天就再學學看吧。”
“好嘞。”男人咧嘴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那......顧記者,我可以追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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