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場宴會下來,傅硯洲都不讓顧青桐喝酒,他自己倒是喝了不少。
除了跟亞修斯和基地的高層們喝,膽大的工人來敬酒,他也沒有拒絕。
嚥下口中的酒,此時的他臉上浮現出一片晚霞,蔓延到脖子,隱入胸膛中。
一直籠罩在基地的陰霾消散了。
他雙眸染上緋色,嘴角噙著邪魅的笑意,將顧青桐攬進懷裡。
“煩人,别挨我這麼近,都看著呢。”顧青桐推他。
傅硯洲愉悅地輕笑著,他真的理解了什麼叫打是親、罵是愛。
她瞪著眼罵他、推他的小模樣,他愛死了。
他貼近她的耳邊,撒嬌一樣地輕喃:
“老婆,你看,我以後不逼你生女兒了,我都喝酒了。要是我還想備孕,我不會抽菸也不會喝酒的。”
顧青桐要被他的酒氣熏醉了。
“好,你說到做到,别折騰我就行。”
“我哪裡捨得折騰你了,每次都把自己折騰個半死。”
“那我送你兩個字——活該。還有我告訴你,你喝酒了,不要碰我。”
瞬間,傅硯洲眼中清明起來。
他指尖捏著她的下巴,誘哄道:
“老婆,我已經讓人到沙漠外面去買T子了,不耽誤我們的幸福......”
顧青桐的臉一陣白一陣紅。
她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嘴巴再不放乾淨點,今晚不用回房間睡了。”
“你捨得嗎?這基地裡的女人那麼多,你沒發現她們看我的眼神,都跟母狼一樣。”
傅硯洲說著,故意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
顧青桐笑著說了一句話。
傅硯洲竟然當眾堵住她的櫻唇,“教訓”了一通。
她說——
“怎麼不把你大卸八塊了呢。”
遠近傳來掌聲和起鬨聲。
亞修斯離兩人最近。調侃道:
“傅,見到你和你太太這樣恩愛,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心碎。”
傅硯洲心滿意足地抱著顧青桐,感慨地說:
“我這輩子能遇見我太太,並且和她有一個兒子,以後我們一家三口能永遠在一起,這是我做夢都會笑醒的事。”
說著,他熏醉的眼中閃著幾分透亮的光澤。
他那比程箏的墳墓還要荒蕪的三年,幾乎埋葬了他所有的精氣和靈魂。
直到現在,有時候他從夢中驚醒,都要緊緊摟住身邊的女人,這樣他才能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是夢,不是幻覺,也不是泡影。
亞修斯看著他的眼睛,讀懂了他沒有說出口的話。
“我現在才徹底明白,達西和我錯得有多荒謬。達西......”
他轉身去看,一旁的達西卻早就不見了。
亞修斯面色一變。
他皺眉。
他瞭解自己的女兒,任性妄為。
他趕緊交代保鏢去找。
今晚傅硯洲喝得太多了,到後面全是宋少恭替他擋酒。
外面太熱鬨,顧青桐坐了很久,覺得累了。
傅硯洲心疼她,讓保鏢和夏夏先送她回去了。
回到小樓。
“好好照顧夫人。”保鏢沒有跟著上去,而是在留在一樓。
夏夏扶著顧青桐進入臥室,為她放了熱水。
“夫人,去泡個熱水澡吧。”
顧青桐捶了捶自己的腰:“夏夏,你也早點休息吧。”
她進浴室後,夏夏卻沒有立即離開。
這散發著淡淡的怡人香氣,被精心佈置的臥室,遍佈男人和女人交織的生活痕跡。
一剛、一柔,細節入微。
夏夏心思敏感,她能感覺到,臥室的男主人處處遷就女主人,無論什麼都以女人為主。
明明那麼冷厲的男人,卻為浴室裡那個女人準備這樣充滿奶油風的臥室。
她還注意到,床上隻有一個枕頭。
她的指甲不知在何時,已經陷入肉中。
她不自覺地就能想象到,男人在床上追到女人那一邊,女人退無可退,被男人緊緊抱在懷裡,兩個人親密得,根本用不著兩個枕頭。
她又控製不住自己,盯著那張大床,秀氣的眉眼間滿是嫉恨。
從窗外可以看到,遠處的燈光似乎要徹夜不眠,外面那些人喝得熱鬨。
她咬咬唇,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
夏夏要出去,保鏢攔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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