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記者......”
“她終於來了。”
“是啊,不然德魯要被打死了。”
此時應該是基地開飯的時間,可上千的工人和職員卻都湧向了這裡。
顧青桐在眾目睽睽和議論之下走過去。
纖弱柔美的東方女人挺直她的脊梁骨,在開闊的場地和人群中穿行,讓人挪不開視線。
場地中央,一個穿著工程服的男人被捆著雙手跪在地上,一身橄欖色的保鏢手裡拎著鞭子,黃沙地上全是新鮮的血跡。
旁邊,兩個保鏢正看著一個環著手臂、神情倨傲的女孩兒。
她見到顧青桐,抬高下巴冷冷地瞪她一眼。
而場地正前方,好幾個身穿橄欖色迷彩裝的高大男人站在台階上,所有的工人和職員都面露敬畏,彷彿上面的人是這沙漠裡的主宰。
顧青桐看過去,傑森在;寬肩闊背、隨意將手插進褲兜裡,臉上冷漠驕矜的傅硯洲也站在保鏢中間。
見到她來,他冷厲地掃了眼她身後的宋少恭。
宋少恭雖然不是什麼良家婦男,做事也用過些灰色手段,當初為逼霍明書離開黎雅達,還找了小混混去騷擾她。
但他到底生在A國水鄉,又工作在Z國首都黎雅達,底色還是殘存些法治文明的。
所以今天傅硯洲要在基地公開處J這個工人,他急忙把顧青桐找來了。
傅硯洲從台階上下來,向顧青桐走去。
顧青桐看著眼前的架勢,也朝他走去。
兩人距離縮短,顧青桐蹙眉,攤手,不悅地問:
“你這是乾什麼?動用私X?現在是法治時代,你是不是瘋了?”
傅硯洲伸手把她扯進懷裡,動作溫柔。
面對她的怒火和質問,他的迴應卻是揉著她的身體,問:
“不疼了?”
“你有病吧。”
還好這裡外國人很多,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但離得不遠不近的宋少恭和幾個A國職員卻能聽見。
“回去,我讓人給你送飯。沒有我陪著,不準你亂跑。”
顧青桐瞪他。
傅硯洲卻視而不見,轉而對宋少恭說:
“皮子緊了,讓基地外的狼群給你鬆鬆?不願待在礦區,可以滾回黎雅達!”
宋少恭面色訕訕的,不接話。
“你聽見我說話了嗎?你不能這樣對他們,他們是人。”
“乖,回去,有你男人在,這裡的事不用你管。”
“你發現你怎麼越來越霸道了?你要當皇帝嗎!”
傅硯洲眼神掃向宋少恭,宋少恭隻能不情不願地硬著頭皮請顧青桐回去。
傑森和那些保鏢顯然更不把這種事放在眼裡,他們麻木了,他們就是乾這個的,家常便飯不足為奇。
“顧記者,我們......還是回去吧。”
顧青桐失望地瞪一眼傅硯洲,現在的他跟傑森那幫人沒有什麼區别,特别是穿上這層冷冽肅殺的迷彩裝、蹬著黑色的牛皮靴子。
“還想生女兒呢,作孽這麼多,做夢吧。”
她冷冷地說完這句話,氣憤地走了。
她背對著傅硯洲,但她似乎聽到了他的牙齒相磨的聲音、還有他拳頭骨磨動的細響。
周圍黑壓壓的工人臉上也十分凝重。
“把德魯趕出基地,送回他家鄉的警局!達西,也遣送回她父親那裡,傅氏油井永不錄用!”
身後響起他嚴厲的聲音。
急促沉重的腳步聲靠近,顧青桐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人已經在他懷裡,被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抱了回去。
她昨晚受刑一樣,體力消耗太大。睡了一天沒有吃飯,身上又痛得不行。
等她被傅硯洲抱上樓摔在被子裡時,她一時間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男人卻不肯放過她,抓著她的肩膀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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