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迫得聲音冷厲不少。
“總之不是你。”
她起身回了那間次臥,鎖上門。
房間裡漆黑一片,隻有窗前散落幾縷清幽的月光。
她腳步虛浮,支撐不住,跪倒在地板上。
愛一個人,靠近他靠近痛苦;遠離他遠離幸福。
在Z國的這三年,她無喜無悲,整個人都是健康的、整顆心都是完整的。
她再也不要愛上别人了。
再也不要步程箏的後塵。
不要......
......
經過前晚後,男人始終想進一步磨她,想讓她迴心轉意。
在那所房子裡,他無時無刻不在注視著她的火熱目光讓她窒息。
於是她藉口出門采集資訊,白天都在外面躲避。
心裡想著事,她走在路上差點撞到行人。
“你走路不看人嗎......是你?”
對面男人的聲音有些熟悉,顧青桐抬眼看他,馬上就認出來了。
是那天貨運公司的經理!
“原來是你,很巧。”她無意多聊,點下頭就要走。
可經理竟然當著滿街人的面,給她跪下了!
他們西方人是不習慣跪人的,卻給她這個東方人跪下?
顧青桐嚇了一跳。
“你起來,這是做什麼?”
這種行為在西方國家真的很奇怪,除非這個人遇到了天大的困難!
經理立馬痛哭流涕,甚至還有些語無倫次:
“女士,我真的不知道您丈夫的身份那麼高貴,那麼有勢力。是我的錯,我不該諷刺他是殘疾,看不起他、還故意為難他......女士,求您行行好,讓您丈夫放了我們的貨運公司吧!公司保不住,我不僅會和家人吃不上飯,我的老闆也不會放過我的!求求您了......”
經理甚至磕起頭來。
似乎有什麼閃過顧青桐的腦海。
她握緊拳頭,眼中透著涔涔的冷光。
......
晚上回去後,客廳點著溫馨的暖光。
男人在廚房忙活著。
要說他這輩子為誰進過廚房,除了她就是他們的兒子了。
“回來了。”
高大的男人繫上明顯小一號的黃色圍裙,舉著飯鏟,有些滑稽。
顧青桐看都沒看他,徑直進入次臥收拾東西,又從主臥裡翻出她的貼身衣物。
視線一直追逐著她身影的男人笑意淡去,握著飯鏟的手緊了緊。
他扯動唇角,試探著問:
“你要出差嗎?還是,要去哪裡?多久?”
顧青桐冷著臉沒理他,自己忙活著。
當她把在這裡的衣服都疊好放進行李包時,傅硯洲終於繃不住了,進入狹小的房間扯住包口,阻止她收拾行李!
顧青桐仰起頭,冷漠地望著他。
“放手。”
“告訴我,你要去哪裡?”
“你說呢?”
“告訴我,你,要離開我去哪裡?”
顧青桐嚴厲地吼道:
“放手!”
砰!
行李包被摔到牆上,裡面的衣物四處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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