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桐心裡也有懷疑。
她甚至能肯定這是那個男人耍的手段。
一邊是空姐在催登機。
一邊是徐洋的苦苦懇求。
“太太,傅總現在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就連傅總的母親也被他送到精神病院了。傅家派人來逼傅總把他母親交出來,傅老爺子行事狠辣,如果傅總堅持不交出他母親,傅老爺子不會讓傅總好過的。”
徐洋見顧青桐神情鬆動,空姐已經過來要勸她登機了。
“太太!傅總不僅沒了那些身外物,就連身體也殘廢了。他現在需要您在他身邊,不然他就真的垮了!太太,您就行行好,陪傅總幾天,幫他渡過最難捱的時候吧!”
徐洋這個人一向穩重,不像宋少恭油頭滑腦的。
“女士,不好意思,請問您是本次航班的旅客嗎?我們的飛機要起飛了。”
最終,顧青桐衝空姐搖搖頭:
“我,不上去了。”
徐洋終於鬆了一口氣。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徐洋既沒有帶她去醫院,也沒有回到别墅,更不是科爾格拉的什麼豪宅。
而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小區。
據她所知,這個方嚮應該是科爾格拉的舊城區,相當於A國發達城市中的城中村。
面對顧青桐的疑惑,徐洋解釋:
“太太,傅家斷了傅總的一切經濟來源,逼他交出傅總的母親、要他回國認錯。傅總以後隻能過普通的生活了。”
徐洋把行李包交給顧青桐:
“太太,我也要回國了。我、宋少恭這些人都隸屬於傅氏集團,所以,以後沒有人會再聽傅總差遣了......太太,我走了,麻煩您了。”
顧青桐雖然有心理準備。
但下午還享受著VIP病房、五星級A國主廚做的飯菜......不過幾個小時,就......這樣了?
她愣愣地環顧四周嘈雜的環境,朝著傅硯洲所在的那棟樓走去。
徐洋坐在車裡,親眼看著顧青桐走進樓裡,才啟動車子離開。
顧青桐上樓時,都冒汗了。
這老式樓,還是步梯呢。
到了房子門前,她敲了敲,無人迴應。
她擔心傅硯洲在裡面出了什麼事,於是拿鑰匙開了門。
房子是小兩居的佈局,約有六七十平,跟她原先在黎雅達的宿舍差不多,裝修不算好,傢俱都是舊的。
“傅硯洲?”她放下包,朝著臥室走去。
男人此時背對著她側臥在床上,環著胸,蜷縮著。
她急忙走過去。
“傅硯洲,傅硯洲?你毒y又犯了嗎?”
她的心如同給人攥緊。
男人緩緩睜開眼。
“箏箏?你怎麼回來了?”
他本就十分難受的樣子,說話時明顯失意很多。
“你快走吧,我現在自己活著都難,給不了你富足的生活。阿訓......阿訓被爺爺派人帶回傅家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求他,把阿訓還給我,以後阿訓給你帶,有他親媽,我放心。”
他像交代後事一樣,顧青桐心裡不是滋味。
她擔憂地岔開話題:
“你是不是毒y犯了?我們去醫院。”
“不,不是,是特效藥的副作用。會讓人有毒y發作的感覺,挺一挺就過去了。”
這一夜,顧青桐一直陪著他。
看著他被折磨得幾乎沒了人型,愧疚湧上心頭。
“冷,好冷啊......”
高大的男人在顫抖。
Z國常年炎熱,沒有厚被子。
顧青桐歎口氣,脫鞋上床,從後摟住他。
“箏箏......箏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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