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洲抿緊薄唇,冷眸中跳躍著火苗。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她包裹住,打橫抱起她回了别墅!
傑森面色凝重地跟著他。
到了别墅門口,傅硯洲冷冷地說:
“我請你們來,在最開始就說過,我隻有一個要求:
看好她。
這麼多人,就看著她一個人,都做不到嗎?”
傑森低頭道歉:
“傅總,這種事不會再有第二次。”
“最好。”
傅硯洲踢開臥室的門,把懷裡的女人放在床上,環著胸嚴肅地盯著她。
“長本事了,把自己的衣服給别的女人穿,還敢逃跑。”
顧青桐撇開他的外套,生氣地說:
“你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你看新聞了嗎,虞釉白開始綁架參與調查的人了!他就是想逼我出現......”
“他下套,你就要往裡面鑽?”
顧青桐咬緊嘴唇,帶著恨意地低聲說:
“其實我真的很想跟他同歸於儘......他讓我少年失母、青年喪父,我恨他,我做夢都想親眼看見他在我面前接受應得的懲罰。”
“那我和阿訓呢!”
傅硯洲的話中同樣帶著恨意。
“我和阿訓一點都不值得你保護好自己,對不對?你是一個有家有室的女人!你不能這麼任性!程箏,你真的很自我!”
他說完,快步轉身離開房間!
顧青桐握緊床單,眼角沁出淚來。
她看向風吹浪打的外面。
今夜的月亮真圓啊。
她想起那句詩:
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房門果然是鎖上的。
不過,第二天一早就被打開了。
夏夏送飯進來,又找話跟她聊天。
“夫人,您要嚇死我了,您昨晚竟然要逃啊......夜裡走船很危險的,船員們為了掙錢沒有辦法,您這麼嬌貴的身份,為什麼要冒險呢?”
夏夏看了看門口,偷偷地說:
“夫人,昨晚主人氣得差點把我給吃了......主人真的很擔心夫人您。您以後就聽主人的話,跟主人好好的,不要跟主人鬧彆扭了......”
顧青桐靜靜地看著窗外。
顯然,夏夏的話並不能讓她改變自己的想法。
......
顧青桐絕食的第三天,傅硯洲揉著眉心蹲在她她膝蓋旁,看著非常傷神。
他無奈道:“人不吃不喝最多能堅持七天,我要開始給你準備營養針了嗎?”
顧青桐的目光緩緩移向他,歎息著說:
“我隻是想出島,瞭解一下我那些同事、同伴的近況。傅硯洲,白越那麼拚命地想要調查虞湘湘和虞釉白,都是為了我。我不能拋棄他。”
“我說了我派人去保護他。”
“那别人呢?青江傳媒那麼多人,你也能保護嗎?檢方和媒體明線暗線派了那麼多人,你也能保護嗎?”
傅硯洲握緊她放在膝蓋上的手。
他抬頭,帶著淺淺的笑意說:
“箏箏,我的底線就是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的,等事情結束之後,回國團聚,永遠都不分開。至於别人,我隻能儘力。每個人都是自願做出選擇的,不是嗎?”
他讓夏夏把粥端進來,含在口中,捧著她的臉餵給她吃。
夏夏又驚又羞,還有幾分擔心顧青桐,心情複雜地離開了房間。
......
兩人彆扭到第六天,這期間傅硯洲又出去過,每次回來都心力交瘁。
顧青桐不吃飯的這幾天,他除了喝酒,也未進水米。
顧青桐躺在床上,傅硯洲沒有鎖著她,她卻再也沒有出房。
島上籠罩著沉鬱的氣氛。
傑森敲敲門,在門口輕聲說:
“夫人,雖然我們這種人不懂感情的事,但我們都看的出來,傅總很愛您,這份愛在這個世界上是非常難得的。”
“傅總為了您,什麼都不顧了。您知道這段時間傅總冒險出島見的事誰嗎?想必您也認識......”
顧青桐的眼眸轉動,對這個資訊很感興趣。
“是傅總的母親......”
顧青桐聽了,驚得睜大眼睛!
高衍蘭?來Z國了?
“傅總手上的傷,也是他母親弄的。”
“為了您,傅總和他母親發生了激烈的爭吵,似乎有什麼事,讓他們母子非常為難。”
“而結果很顯然,傅總是站在夫人您這邊的。”
顧青桐支撐著身體坐起來。
高衍蘭......是為了虞湘湘來的嗎?
還是,因為什麼,會跟她一向看重的兒子翻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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