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了她的骨肉,她不畏懼激怒他。
“傅硯洲,你明白霍明書對你的執念,阿訓不是她親生的!她怎麼可能無私得對别人生的孩子好?”
傅硯洲睜開眼,看向屋頂。
他仰起頭,修長的脖頸拉出更加優秀的弧度,對面的小女人顯得如此纖瘦弱小。
沒過多一會兒,他低下頭看著她,聲音淡漠:
“青桐,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需要一個能跟我上船、能陪在我身邊的伴侶。”
“你說得對,這個人可以是你,也可以是霍明書。”
“同樣的,阿訓也需要一個能給他母愛的媽媽,你不願意做他的媽媽,但霍明書願意。”
“你不能這麼自私,你不願陪在孩子身邊,讓他在别人口中是個沒媽的孩子;霍明書要做孩子的媽媽,你又不願意......”
顧青桐被他這番話說得,眼眶沁出淚水。
她平複下自己錯亂的呼吸,指著他,認認真真地說:
“傅硯洲,等我手裡的事結束了,你和霍明書也結婚了,把阿訓,還給我。”
傅硯洲面無表情地吐出三個字:
“你做夢。”
“你......”
他搶先打斷她:“你永遠,都别想再見到阿訓。”
顧青桐睜大雙眼,彷彿冰水傾盆而下,讓她失去全部溫度。
她用儘他們之間可能存在的最後一絲情分,一字一句地說:
“就看在,我們曾經是同學,到現在已經認識十五年的份上,把孩子給我。”
男人的回答依舊無情:
“不可能,他姓傅,永遠隻能留在傅家。”
顧青桐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整個人氣得發抖。
她沒有再發一言,蹲下身,一樣一樣撿起散落在地板上的東西。
她知道,他對她向來狠心。他不會同情她的,不會,說什麼都沒有用。
男人立在她頭頂。
她能夠想象到他此刻冷冷的、譏諷的眼神。
她揹著自己的東西要走。
男人在她身後輕佻地問:
“怎麼?放棄了?”
顧青桐沒有回頭,清冷的聲音在套房客廳內迴盪:
“沒關係,我會打官司,我會用我後半生全部的力氣爭回我的兒子,直到我不能動的那一天。”
她狠狠吸一口氣,宣誓般告訴他:
“我要讓我的兒子知道,媽媽愛他,媽媽沒有拋棄他......”
她腳步一直未停。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男人大步追上來的聲響!
結實的胸膛大力撞上她單薄的後背!
她的身體被震得向前踉蹌,卻被兩條修長有力的手臂緊緊環在胸前!
他的味道充盈著她周身全部的空氣,他身上灼燙的溫度讓她原本冰冷的身軀開始變得燥熱!
耳朵上一陣濡濕。
男人含著她瑩潤的薄肉,熱浪猛烈拍打著耳道!
“就算要打官司,就算明知後半輩子白費力氣,也不能說句軟話嗎?”
這道嗓音嘶啞難耐,充滿磁性,似能將萬年冰川融化,哪還有一點剛剛的冷酷無情?
他的心跳躍如擂鼓,就算隔著浴袍和衣服,也砸得顧青桐脊背震顫,甚至影響到了她的心跳!
她又有了那種被野獸絞纏,不死不休的感覺。
“放開。”
她不想跟他再多說一個字。
男人卻似乎更加委屈。
他不放手,反而摟得越來越緊。
他埋首在她頸窩深處,聲音幾乎含在嘴裡,恨恨地問:
“就不能告訴我,你要回到我和阿訓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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