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到這個訊息時,整個人身上縈繞著一團黑氣。
他眯起眼,眸中漸漸醞釀出一場風暴,燃燒起暗紅色的火焰。
坐回車裡後,他神情冷峻幽深,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面部本就淩厲的線條繃得越發冷硬。
她又逃了......
他緊緊握住方向盤,骨節分明的手指因過分用力變得慘白。
他不想認清這個現實。
但他不得不接受。
她又走了。
即使他帶著兒子來找她,即使他苦苦懇求她,即使他們可愛的兒子哭著讓媽媽陪在他身邊......
她還是狠下心來離開了。
昨晚她剛陪他們父子倆吃完飯,轉眼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就已經離開黎雅達了。
他憤怒地重重捶打方向盤。
刺耳的鳴笛聲一遍遍響徹街邊。
不一會兒,警察來了。
傅硯洲的車窗被敲響。
車窗降下,警察認出是他,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我老婆跑了。”他用A國語說。
警察聽不懂,又問了一遍。
車子肆無忌憚地從他們面前開走了。
留下警察面面相覷,無奈攤手。
回到家,小阿訓抹著眼淚蹬蹬蹬跑到他面前,抽噎著問:
“粑......粑粑,麻麻呢?麻麻......去哪裡了......”
傅硯洲看見兒子光著的小腳丫,抱起他,一下子發了脾氣!
“說了多少遍讓他穿鞋,穿鞋!孩子腳被紮到你們誰能替他疼?誰還我毫髮未傷的兒子!我花了那麼多錢請來的都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嗎?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
幾個傭人嚇得低下頭一動不敢動!
結果就是,别墅裡所有傭人都被換了一遍,新來的都被逼著把照顧傅程訓的注意事項背得滾瓜爛熟才能上崗。
想起傅程訓哭得話都模模糊糊說不清楚,傷心地問:
“粑粑,麻麻那天陪我逛街、看動畫片、吃飯,是因為她以後永遠都不要阿訓了對不對?麻麻討厭阿訓,麻麻一點都不喜歡阿訓......”
傅程訓生下來後因為在母體內驚厥抽搐,這三年雖然還有這個病根兒,但鮮少發作。
可顧青桐再一次消失後,傅程訓小小年紀遭受了巨大的刺激,抽搐症複發,差點沒搶救過來,非常嚴重,隻能住院!
這個訊息明山和亞瀾灣都知道了。
霍明書接到傅英山的電話時,有那麼一瞬間......
就是“阿訓”“抽搐”“差點沒命”這幾個字眼被她的大腦神經接收時,她的第一反應是——
那個孩子,怎麼沒死呢?
程箏已經死了三年了,傅硯洲滿心滿眼都是那個孩子,别人碰都别想碰一下。
若是孩子也沒了,屬於程箏的痕跡就都消失了。
他才三十歲,他怎麼可能這輩子都不娶、不生了?
不可能的!
他是個男人,他不會忍一輩子的;再說傅家,也不會讓他孤伶伶一個人過完往後的幾十年的,傅家還需要他的孩子繼承!
而最合適、最相配的女人,就是她霍明書!
她會嫁給他,成為他的女人,給他生孩子,和他相伴餘生。
“明書,你好好照顧阿訓。日後阿訓也是你的兒子,爺爺相信你會把他當成是親生兒子對待的。”
霍明書指甲摳進手心,她隻覺得好可惜啊。
還有,傅家一家子都不喜歡程箏,卻偏偏對傅程訓那個養不熟的小鬼疼愛有加!
“當然了爺爺,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阿訓的。阿訓從出生起到現在,我是看著他長大的,他就是我的兒子。”
“好,好。明書啊,爺爺第一次看見你就知道,你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樣,你善良、端莊、大度,溫婉。明書啊,你就是傅家定下的孫媳婦,爺爺和傅家不會虧待你的。”
霍明書抑製住心頭的雀躍,乖巧地說:
“我知道,爺爺,我會照顧好硯洲和阿訓的,他們父子倆以後就是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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