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轉眼間,半年過去了,北城又迎來了秋天。
蕭瑟的秋風捲起楓黃的葉浪,南飛的大雁偶爾落在江面上休憩。空氣乾冷,天空灰濛,地上結著一層薄霜,來來往往的人們行色匆忙,這樣淒楚的時節,誰都沒有心情欣賞街上的風景。
今年的秋,似去年的秋。
今年的人,已不是去年的人。
去年正值深秋時,她剛從青江回來。
那時,他騙她同意離婚,結果是帶她搬出去住,把她爸關在了健康中心,不知過著怎樣的日子,能把人折磨到走得不明不白。
别墅後花園,各色奇珍異寶,彎曲的鵝卵石小路,還有一方偌大的泳池。
不過此時秋涼,泳池是空的,程箏突發奇想,讓人把她和傅硯洲的婚紗照不管大的小的,都搬出來,還讓人拿了火過來。
“少夫人,您要做什麼......”
“呀,這不能燒啊!”
“少夫人!”
因為她懷孕,傅硯洲帶著她搬到一座風景很開闊、很美的别墅,目的是讓她的心情變好,不要鬱鬱寡歡。
明山和亞瀾灣雖然都沒能把程箏接過去,但她肚子裡懷的可是塊金疙瘩,所以都派了不少人過來。
包括陳媽和玉嫂。
照片上的璧人十分相配,仔細看一看,高大英俊的男人更為出眾。
可此時燒婚紗照的女人一點都不稀罕。
甚至,看著那逐漸被燒焦的相片,她覺得很痛快。
“硯洲少爺回來了......”
英氣的男人拎著公文包下班回家。
現在的他,比半年前更為穩重、深沉。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讓人生懼。
圍著程箏的五六個傭人都默默退到一邊。
隻有程箏挺著大肚子,饒有興致地繼續燒,當他不存在。
傅硯洲在她身後站定,皺眉。
“外面這麼涼,怎麼不給她放個墊子?”
玉嫂小心地答道:“有的,怕凳子冰,鋪了。”
泳池裡已經積聚了不少灰燼,被風吹得池底都是。
傅硯洲握住程箏冰涼的手,那溫度讓他來了火氣。
“胡鬨。”
他掰開她的手指,把最後一張原本掛在他們臥室裡的放大版相片遞到旁邊。
兩個傭人趕忙上前接過。
他抱起程箏進去,别墅裡永遠恒溫,暖洋洋的。
傅硯洲把程箏放在毛絨絨的沙發上,用毯子圍住她。
“下次再穿這麼少在外面呆著,就别出去了。”
他輕描淡寫地警告這麼一句,然後讓人把僅剩的那張婚紗照掛回了臥室。
親自夾菜撥蝦、餵飯喂湯。
伺候程箏洗完澡後,傅硯洲脫掉浴袍,把她擺成側臥的姿勢,從後抱住她。
從肚子五個月起,他就開始要她了。
隻不過頻率不高,兩個月能有四五次,每次他都很剋製。
但對程箏來說,是一種羞辱。
兩人將將要結合時,她突然冷冰冰地開口:“傅硯洲,我爸的人雪饅頭好吃嗎?”
男人的動作停住。
“你把我爸藏起來,逼我給你生孩子,接受你的淩辱......你說,世上會不會真的有報應?”
傅硯洲從後咬住她的耳朵,感受到她的痛意,他才鬆口。
“有吧,不過又能怎麼樣?就算下十.八.層.地.獄,也有你陪著我。你别想離開我身邊。”
他磨著她,依舊想進去。
程箏咬牙:“我明天想去看看寧昭。”
無論如何,她都想當面跟他說句“謝謝”和“對不起”。
“死了這條心吧!”
一提起别的男人,傅硯洲沒了興致,鬆開她,翻個身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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