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
雖然不想讓她白白受苦,但他更不想讓她的痛苦再加一分。
這一晚,程箏被他抱在懷裡沉沉地睡去。
程箏在明山很不自由,傅英山雖然沒有明確不讓她離開,但事實就是她沒能踏出去一步。
她更不敢待在他眼皮子底下,除了吃飯時不得不坐在一張桌子上,其他時間能躲則躲。
經曆過那一陣的痛苦,以及傅英山吩咐傭人在她飲食、日常生活中的特殊照料,程箏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毫無人權的生育機器。
當她問傅硯洲什麼時候可以搬走時,傅硯洲的表情明顯是不確定的。
連他自己都不確定......程箏覺得壓抑極了。
“那我什麼時候能去見我爸?我都快要半年沒見他了。”程箏一想起來就覺得心慌。
“我爸按理說應該好了吧?怎麼還不能出來?”
傅硯洲知道她不信任他,於是說:“明天我帶你去見爸。”
“好吧。”程箏暫時心安了。
不過......她小心翼翼地問,怕會激怒他:“白越......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他?”
傅硯洲面色深沉,沒有回答她,轉身出去了。
程箏摸不透他的意思,隻能在心裡著急。
第二天果然如他所說,一大早他就帶著她出門了。
傅英山難得沒有說什麼。
被傅硯洲帶到明山住已經一個多星期了,這是程箏第一次下山。
雖然坐在車裡,但她依舊覺得自由的感覺真好。
她貪婪地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透過車窗感受春日的陽光和風景。
她的表現怎麼逃得過傅硯洲的雙眼?
到達健康中心後,當程箏滿心期待地要跟著傅硯洲進去見程林時,卻被澆了一盆冷水!
“箏箏,你暫時不能進去。”
程箏激動地問:“為什麼?我要去見我爸!”
傅硯洲把她按在車裡,一個人進去見程林了。
程箏下車跑過去,門衛卻不讓她進去。
她擔憂、焦急又傷心,在門口幾乎要崩潰了。
當傅硯洲接到司機的電話出來時,他沉著臉,大步流星,打完電話讓人去找後,把司機訓了一頓。
一邊訓,視線一邊沿街搜尋。
人是在北城最繁華的街區找到的,她應該是打車來了這裡。
傅硯洲趕到時,他的人告訴他,程箏混入人群裡,差點就追丟了。
“放開我!”程箏渾身都在掙紮。
“跟我回去。”傅硯洲渾身散發著黑氣,攥住她的手腕把她帶上車。
“讓我下去!傅硯洲!我不回去!”
程箏心急萬分!
傅硯洲再也壓製不住怒氣,喝道:“再不老實以後不要出門了!程箏,你在浪費我對你的信任!”
車子開回明山老宅。
程箏不知怎麼了,格外激動,一心想要下山。
傅硯洲扯著她進門時,傅英山看了眼兩人的陣仗,輕飄飄地嘲諷道:“出趟門也不安生,既然回來了,就不要鬨了。”
他當然什麼都知道了。
傅硯洲明白,臉色更加難看。
兩人回房後,程箏扯著他的西裝衣領,急急地問:“我爸怎麼了?為什麼不讓我見他?你們到底對他做什麼了?”
她越說質問的口氣越明顯!
傅硯洲卻無法回答。
其實這件事他也一直覺得奇怪。-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