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耐了一晚上,終於忍不住想問問她今天的事需不需要他幫忙。
可他剛走到臥室門口就目睹她接到白越的電話時有多麼激動。
她小心翼翼的樣子,誰都能看出來她對白越的在意。
就那麼在乎他嗎?
心裡隻有他嗎?
有什麼事都願意跟他說?
那他傅硯洲是什麼?
不是她的丈夫,隻是一個強取豪奪的混蛋嗎?
不過他沒有像以前那樣進去質問。
他現在怕了。
她領導顏羽的死給了他一些震撼。
他從沒想過女人的愛可以給得那麼死心塌地、也可以收得那樣決絕。
決絕到即使要死了,也不願意嫁給她愛的那個男人。
而程箏呢?
傅硯洲握住堅硬的實木櫃角。
她本來就不愛他,如果有一天,她也決絕到那樣離開,那他......該怎麼辦?
他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現在都不知該怎麼面對她,就像在走鋼絲,生怕走錯一步。
想起那一巴掌......傅硯洲心驚肉跳。
......
程箏沒有想到關於她的那些謠言竟然愈傳愈烈,越來越沒邊,甚至驚動了其他股東。
趙方平一直在陪顏羽,顏羽下葬的事都由他親力親為。而股東們的意思是釋出一則聲明,追究造謠者的責任,被程箏阻止了。
因為輿論和一些線下的抵製,很多合作商紛紛提出中止跟純音的合作。
雜誌社上下又開始了一波焦灼。
最得意的是林筱慧。
她每天依舊穿得光鮮亮麗,踩著她的高跟鞋,喝她的卡布奇諾。隔岸觀火,靜候佳音。
形勢瞬息萬變,程箏在純音的日子不好過起來。
可她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每天不理會外界的聲音,照常上班、學習、寫稿子。
純音的員工紛紛議論,都說程箏這是擺爛了。
而被所有人議論的程箏,隻是有她自己的節奏。
約王亞東出來那天,在她意料之外的是,寧昭竟然也來了。
程箏有些尷尬......上一次見面還是她剛來純音的時候,寧昭要請她吃飯,結果又被傅硯洲好一頓教訓......
寧昭倒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不滿道:“有事求幫忙怎麼不找我?看不起我?”
程箏癟癟嘴:“哪能啊?”
“哼,事實就是不找我,怕姓傅的不高興。”
程箏窺見王亞東疑惑的眼神,忙說清了叫他來的目的。
“林筱慧認識我,我不方便露面,要一直待在純音讓她放鬆警惕,這樣她才能露出狐狸尾巴。所以......”
“所以我們兩個幫你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小事一樁,哥們是專業的。”
回答的是寧昭,說著還撞了撞王亞東的肩膀。
王亞東對程箏說:“放心吧。你的事咱們那兒也都聽說了,能幫到你最好不過。”
程箏真心感激他們:“謝謝!”
“謝什麼,别說白越出差前托我們照顧你,就說咱倆一起捱過揍的交情,幫你辦這點小事不是應該的嗎?”
寧昭一聽,介面道:“我可是跟你共患難過,生死之交!”
程箏被他們逗笑了。
笑著笑著,視線內走進一個熟悉的身影。
程箏忙低下頭。
寧昭和王亞東見狀也跟著低頭躲避。
“怎麼了?林筱慧來了?”
程箏搖搖頭。
“那是誰?那姓傅的?”
程箏又搖頭。
寧昭一聽不是這倆敏感的人物,轉過頭去!
靠近的人讓他差點咬到舌頭!
“那那個,倪主任?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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