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具體采訪什麼,多半是暗訪。
“白越,你小心。”
“放心吧,哥乾這行多少年了。”
掛斷電話,程箏累了,飯都沒吃就在沙發上一倒,睡著了。
等她睡了一覺睜開眼,天都矇矇亮了。
房子裡沒有半分變化。
傅硯洲,還是沒有回來。
程箏躺在沙發上,閉著眼。
房子裡死寂無聲,程箏的心卻在躁動。
他去哪兒了?一個訊息都沒有連電話也不打了。
她獨自生著悶氣。
不知不覺,晨曦如灑影,朝露含霜,霞光騰躍。
天亮了。
程箏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都摒棄掉,打起精神去做了早餐,吃完還要去上班。
可就在她準備收拾碗筷時,電梯門開合,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程箏一怔,剛想說話,傅硯洲卻脫了鞋徑直走過來坐下。
“還有嗎,我沒吃飯呢。”
程箏答了聲“有”,給他拿了吃的擺在桌子上。
傅硯洲比平日少了幾分優雅考究,多了幾分急促和不拘小節,看樣子餓壞了。
程箏在心裡做了半天思想鬥爭,終於開口問:“你去哪兒了?”
可傅硯洲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回答。
程箏來了氣......他憑什麼呀?
她就那麼好奇?她沒事閒的?
就在她不準備再問,要收拾東西去上班時,吃完飯、擦好嘴的傅硯洲伸手攔下她。
“箏箏。”
程箏心一顫,直覺不是好事。
“乾什麼?“
傅硯洲站起身,握住她的雙腕讓她面對著他。
他略顯頭疼地說:“箏箏,媽高血壓發作,經過搶救之後總算救回來了。你,跟我去醫院看看媽。”
他這話的意思,是不讓程箏拒絕。
程箏乍聽高衍蘭發病,心裡一驚。
但男人接下來的話又讓她心裡有了壓力。
她囁嚅道:“你媽看見我,會不會…”
“不要你媽我媽的。”男人帶著火氣,明顯這兩天心力交瘁。
“我給你跟趙老師請假了,等我十分鐘我換個衣服,我們一起去醫院看媽。”
他做了安排妥當,不容拒絕。
程箏隻好坐下來等他。
待他快速衝了個澡,換了一套衣服後,握著程箏的手一路來到高衍蘭搶救的醫院。
到了明顯安靜豪華的一層,程箏聽到傅硯洲叮囑她:“待會兒不要惹媽生氣,前天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她現在的狀況真的很不好。你是她的兒媳,擔待一些。
程箏無聲地點頭,傅硯洲隻能看到她的頭頂。
特護病房外,來的親戚們不少。
一個貴婦打扮的女人恰巧出來,程箏認識她,傅硯洲的一個舅母。
她看見程箏後,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張口對裡面的人說——
“是硯洲帶著程箏回來了。衍蘭啊,你兒子帶著兒媳婦來給你賠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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