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急忙應是。
連翹見她起鍋燒油倒進一團麪糊,不由得問:“姑娘,您這是要乾什麼?”
戚元快速在鍋裡翻滾幾下,見麪糊已經成了透明的,便盛起來放到自己剛才揉麪的盆裡,輕聲解釋:“這是在熬漿。”
廚房裡一片樂嗬,此時王氏心裡卻跟油煎一般,一直催促著車伕快一些,再快一些。
車伕也知道主子著急,緊趕慢趕的,都快把馬鞭給揮斷了,總算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戚家别莊門口。
王氏掀開簾子的時候,已經看到了戚震的那匹棗紅馬。
她當時就兩眼一黑。
急忙進了别莊。
才到月亮門,還隔著一道牆呢,她就聽見戚震的嗬斥聲傳來。
等到她跨過了月亮門,頓時看到戚震站在院中,而此時戚雲亭正趴在凳子上,被戚震拿著馬鞭狠狠地抽打。
戚震下手可是毫不留情的,那一道道鞭子抽在身上,帶出淩冽的勁風,戚雲亭背部的衣裳都已經破了,露出一道道的傷痕來。
王氏嚇得魂飛魄散,立即就哭著撲過去擋在了戚雲亭跟前:“侯爺!侯爺!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您會把他給打死的啊侯爺!”
戚震從未如此生氣過。
他冷冷的盯著王氏,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讓開!”
王氏嚇得心都揪住了,打了個冷顫,帶著哭腔哭求:“侯爺,我也知道他是犯了大錯,我都知道......可他到底是我們的親生兒子啊!”
戚雲亭此時趴在凳子上,已經奄奄一息了,卻還記得自己是為什麼捱打的。
他見到王氏,第一句話竟然不是求饒,而是有氣無力的拉住她:“娘,不怪阿錦,你讓爹爹别怪阿錦......”
王氏從未有一刻如此痛恨自己。
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讓戚錦看清楚自己的位子。
痛恨自己為什麼捨不得戚錦,為什麼不乾脆把戚錦送回她親生父母那裡。
以至於讓自己兒子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還陷得這麼深!
她心驚肉跳,絲毫沒有遲疑回過頭重重的打了戚雲亭一巴掌,厲聲嗬斥:“給我住口!”
嗬斥完了戚雲亭,她又深吸了一口氣,緊緊的拉住戚震:“侯爺,打死他也無濟於事,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戚震當然也不能真的打死自己兒子。
他扔了鞭子,面無表情的轉身就走,進了花廳。
王氏又驚又急,急忙對劉忠使了個眼色,示意劉忠帶著戚雲亭下去醫治。
然後才忙跟進了花廳,見戚震坐在圈椅裡面色晦暗,她小心的喊了一聲侯爺。
戚震轉過頭看著她:“我記得你跟我說,會解決此事,也說過,他們二人不過就是親近了一些,不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王氏閉了閉眼睛:“侯爺,都是我的錯......”
戚震冷冷的說:“現在說這些已經遲了!他們在别莊這麼鬨,知道的人不少,向家這門親事肯定是不可能成了!”
王氏心痛的呼吸都有些重:“我親自備禮去向家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都是次要,現如今,你怎麼解決這件事?”戚震毫不留情的問:“戚雲亭跟戚錦,你準備如何處置?”
王氏手腳發麻,聽見戚震這麼問,一時冷汗都冒出來:“侯爺的意思是?”
“戚錦,不能留了!”戚震面色沉沉:“不過是準備把她送到莊子上暫住,她馬上就能掉轉頭勾引自小長大的哥哥,還故意讓向家的人撞見,她打的是什麼主意,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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