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皺了皺眉,看了春霖一眼。
春霖反應更快,取了信便從窗戶裡翻出去了。
幾乎是與此同時,戚元聽見順子慘叫了一聲。
她沉下臉二話不說便拉開房門,一眼便看見順子捂著自己的腿倒在地上,此時正痛的滿頭大汗。
而他邊上,則是幾個彪形大漢,一個個都橫眉冷目滿臉橫肉,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好惹。
順子急急地喊:“大小姐您快進去,這幫都是地痞無賴,非說是我們這裡有人偷了他們的東西.....”
話還沒說完,一個大漢就重重的抬起腿要朝著順子踢下去。
戚元皺了皺眉,順勢就將旁邊架子上的花瓶拿下來,朝著那個大漢擲了過去。
花瓶應聲落地,發出轟隆一聲響,頓時碎片飛濺。
順子也急忙往旁邊一滾,躲開了那個大漢的那一腳。
戚元皺了皺眉頭看著樓梯口隻敢露出個頭的小二:“去幫我們報官,就說這裡有人惡意傷人,無事生非,尋釁滋事!”
小二被這幫人嚇得不輕,聽見戚元說完,那些人就朝著自己看過來,忙屁滾尿流的下樓去了。
“去你孃的尋釁滋事!”那個差點被花瓶砸到的大漢罵了句臟話,順勢就朝著戚元過去了:“臭娘們,識趣的,把偷我們的東西交出來,否則今天爺爺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她今天出門隻帶了順子,還有趕車的車伕。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慌的,她看了看自己的那幫人,沉聲說:“我是永平侯府戚家的人,你們沒有找錯人,對吧?”
若是一般訛詐的地痞流氓,聽見侯府的名號,自然會知難而退。
而若是被人有目的的指使的,就會糾纏不休。
“你他孃的侯府的人又怎麼了?”那個大漢罵罵咧咧的繼續湊上前,手幾乎都要抓到戚元的肩膀:“就算是宮裡的娘娘,偷了我們的東西,你他孃的也别想走!”
戚元往旁邊一閃,捏住了那個大漢的手腕。
也不見她怎麼用力,但是那個大漢卻隻覺得自己的手都像是要斷了,他忍不住朝著那幫人亂叫:“你們是死人嗎?還不快過來幫忙?!”
幾乎是與此同時,那幫人一起朝著戚元圍了過去七手八腳的去抓戚元。
戚元左閃又躲,往自己攥住的那個大漢那裡看了一眼,便冷冷笑了笑,而後攥著那個大漢的手腕,猛地往前一送。
離得最近的一個大漢忽然捂著肚子倒了下去。
血順著他的腹部流出來,很快就染紅了一片地板。
順子嚇了一跳,本來在往戚元那裡爬的,卻看到戚元朝著自己使了個眼色。
他頓時明白過來,受傷的根本不是戚元。
他頓時扯著嗓子喊起來:“快來人啊!殺人了,殺人了!”
那幫大漢也都懵了,看著躺在地上的同伴有些不知所措。
而戚元則微笑著看著手裡還攥著匕首的那個人,輕聲問:“你看看,你們這幫人,怎麼連自己人都殺呢?”
大漢直愣愣的看著她,手心一片冰涼。
分明是戚元攥著他的手腕,瞄準了離得最近的那個人然後捅進去的。
他根本連掙紮都掙紮不了!
可此時,隻有他自己手上染血,那把匕首現在也正插在他兄弟身上。
他忽然重重的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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