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澤見自己的小伎倆記這麼明晃晃地讓這幾個藏不住事的小孩給擺出來了，一時之間也有些尷尬，但還是板著臉道：“我說的話不管用了是嗎？”

話音剛落幾人齊刷刷的轉身出門了，關門的動作都小心翼翼的。

沈青黎有些想笑，難得見到宋明澤這副樣子忍不住打趣道：“什麼過來放一天假啊教練？”

宋明澤摸摸鼻子道：“馬上又有世錦賽這段時間訓練很緊，他們請假都被壓著不給批，我說去醫院看病人給批假。她們就顛顛的來了。”

宋明澤其實就是怕有人鬨到醫院來，他如果不在沈青黎一個人不好處理才叫的隊員們，假本來也是要放的，在月末賽事之後，但有些剛進來的承受不了這麼高的訓練量宋明澤才折中想了個辦法，有點損但效果挺好。

一個小插曲反倒讓沈青黎不那麼在意記者的事情了，所有的一切都等她眼睛恢複之後吧。本來潑在她身上的臟水她也不甚在意，隻是不太能接受對宋明澤的汙衊和詆譭。

拆紗布那天宋明澤分外緊張，反觀當事人沈青黎沒有什麼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任宋清潭檢查。

“眼睛先别睜，適應一下慢慢睜開。”宋清潭去下紗布後道。“右眼恢複的比較好，症狀較輕基本可以拆紗布了隻需要定期複查就好，左眼下次複查時再看看，可能視力狀態沒有辦法恢複到三分之一了。”

沈青黎點頭表示知道了，能夠再次看見已經很知足了，漆黑的世界哪怕隻有一絲光亮也已經很好了。

宋明澤有些坐不住了，“沒有恢複手術了嗎？”

宋清潭斜了他一眼道：“有，就是暫時還不能做，得等眼睛恢複到一定狀態才行。到時候看檢查數據指標才能判斷。”

兩人說話間沈青黎嘗試著睜開了眼睛，隻有右眼。第一下輕輕睜開一條縫，一片白光透進來，不適應的沈青黎立刻又閉上了。隔了兩秒又睜開一條縫，白光不再刺眼，慢慢能看見模糊的輪廓，再漸漸清晰。

宋明澤說話間已經留意到沈青黎的動作，緊緊地盯著她，一瞬不瞬。

沈青黎睜開眼第一眼看到宋明澤穿著件黑色的常服運動外套，拉鍊半拉著，裡頭是一件圓領白t，頭髮依舊剪得很短清爽乾淨，斜靠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宋明澤，你今天真好看。”沈青黎第一次直白的表達她的喜歡，她的心在嗓子眼狂跳，有一種張開嘴就要跳出去的錯覺。

宋明澤聽見湊上前問，聲音因為極度興奮甚至有些破音：“你能看見啦？我今天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

沈青黎仰著頭看著他說：“能，黑色。”

宋明澤低頭看著乖巧的少女，睜開的眼睛還紅腫著，眼皮上沾著黃色的藥漬，但明顯能看出來她的雙眼不再空洞，瞧著自己的眼睛撒著星星點點的光。

宋明澤伸手撫上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俯下身去。

“誒誒誒，先看我這，檢查還沒做完。”宋清潭出聲道。

沈青黎瞬間彈開，左眼視線受阻她沒注意到宋清潭正坐在旁邊看著自己，她連忙坐好才開始打量宋清潭。

和宋明澤陽光耀眼的帥不同，宋清潭清雋的長相，鼻梁上架著副斯斯文文的眼鏡，眼睛狹長是很精明的長相。但沈青黎沒法將面前這個人同和病人家屬對罵跳腳的人聯絡起來，總覺得氣質上不搭。

“盯著我看什麼？睜開眼看見我這麼帥的決定愛上我了？”

……

沈青黎決定收回剛剛的念頭，一開口真是叫人幻滅。

宋清潭不顧宋明澤幽怨的眼神對沈青黎道：“簡單測試一下視力，看目前恢複了多少。”

說著站起身走到視力表前停下，沈青黎另一隻眼還蓋著紗布，連遮擋板都不需要拿，宋清潭快速指了幾個便收了棍子道：“0.2，還行，不算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