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朕隻說將其入獄,用得著尋死麼?
不至於!真不至於啊!
“陛下,徐奉年臨死前讓我轉告您,說...說...哎,此言過於大不敬,奴才還是不說的為好。”
“說!朕赦你無罪!”
離陽皇帝已經亂了分寸!
他太清楚徐奉年的死意味著什麼。
太清楚徐奉年死在京城,且死在皇宮內又意味著什麼了!
“徐奉年說,本世子若是身死,徐曉定叫這帝京滿城儘掛北涼刀!”
“他還說,我堂堂北涼世子,拿我入獄?韓閹狗,你與那皇帝老兒,莫不知什麼叫士可殺不可辱?”
“代我轉告皇帝老兒,徐奉年請這滿城生靈,一同赴死!”
韓貂寺這老小子蔫兒壞!
殺人還要誅心!
狠狠的往皇帝傷口上撒鹽!
果不其然。
聞言,離陽皇帝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口中喃喃:“滿城儘掛北涼刀...”
“請這滿城生靈,一同赴死...”
北涼世子徐奉年死了!
死在皇宮大內!
所謂死無對證,哪怕對外宣稱徐奉年是畏罪自殺,又有幾人信?
不!信不信的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結果——徐奉年死了!
徐曉必反!
三十餘萬北涼軍,必定馬踏京城!
此刻,離陽皇帝隻感覺靈魂都在發顫!
皇室是有一張底牌。
那與國同壽的年輕宦官!
但再強,強的過三十餘萬北涼軍?
這是地覆天翻的禍事啊!
“快!宣眾臣進朝議事!快!”
離陽皇帝已經方寸大亂!
此刻必須要集思廣益,
著手應對徐曉的怒火了!*
京城根南街的北涼王府,是徐曉私宅。
占地五萬多平方米。
是徐曉馬踏六國,立下潑天大功後,離陽皇帝的賞賜。
老黃一乾人等,便入住於此。
房間自然早有下人收拾好了。
此刻,老黃正在與李淳罡喝酒吃肉。
王語嫣四女,則替徐奉年整理衣物等隨身物品。
“語嫣妹妹,聽公子說你兩個幼時玩伴也要來離陽了,看來我又要多兩個姐妹了。”青鳥隨口打趣道。
薑妮嘟了嘟小嘴兒,有些吃味兒道:“那壞人風流成性,見一個愛一個,我聽說江南水鄉女子多溫柔,尤其一口吳儂軟語,怕不是要把那壞蛋的魂兒都勾去。”
王語嫣聞言俏臉一紅。
仔細一想。
阿朱阿碧那倆丫頭容貌的確不俗。
以世子的性子,多半不會放過。
屆時又多了兩個分君恩寵的,也難怪薑妮吃味兒。
一念至此,連忙拉起了薑妮的小手,柔聲道:“我那兩位姐妹遠赴外鄉,無依無靠,到時還仰仗幾位姐姐多多關照。”
薑妮聞言一愣。
旋即不禁噗嗤一樂:“語嫣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恁的見外了。我剛才就是隨口抱怨那壞人兩句,語嫣你莫要多心。”
如此一說,王語嫣的心才定下幾分。
她雖名列胭脂榜。
但跟這自幼陪伴世子的三女比起來,分量上有本質的不同。
王語嫣怕就怕眾人爭寵,鬨得後院不寧
她一個外來者,難免吃虧。
所以才會主動示弱討好。
所幸,三女都是通情達理的良善之輩。
“咦?王爺的令牌怎麼不見了?”青鳥疑惑的聲音響起:“臨别之時,世子向王爺討了塊令牌,就在這包袱裡啊,怎麼沒了?”
青鳥是徐奉年頗信任的女子。
所以一應重要物品,全交由其保管。
現下令牌不見,青鳥不禁大急。
“再仔細找找?”紅薯上前幫著尋了一番:“可能是世子帶走了吧?”
薑妮柳眉微挑:“一塊令牌而已,北涼的令牌在這京城也無甚用處,又不打什麼緊,青鳥姐姐别急,我們幫你一起找。”
——
北涼。
聽潮閣。
徐曉與李義山一如往常的下著圍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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